车车没有洗车,而是在给另一辆车换机油。他瞧着我们下了车,继而扭头看向别处。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了舒皓。
舒皓坐在轮椅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车车。在看见我们后,他才把轮椅滑了过来。
阿真拨了下打火机:“看你活得还不错。”说罢,他朝舒皓吐了口烟。
舒皓白了他一眼,说我们真是阴魂不散。我笑了,问他对车方毅做了什么好事,居然把他变成了乖宝宝。
这句话飘到了车车的耳里,他扭头瞪了我一眼,继而忙着手里的活儿。
“他能不乖么,哥还是很有魅力的。”舒皓笑了,表情却很疲惫。
我想起了乔寐的叮嘱,便把他推到了一旁,但我并不认为他可以泡温泉。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先开了口,问我社团是不是一团乱。我心想一碗水端平,便把给其他人说过的话,都告诉了舒皓。
他没有立马撇清和波波的关系,而是叫我们小心点,还说:“我去不了,如果你要怀疑我,那也无所谓。”
“我没有怀疑你。”
他瞥了下我,再望向车车,继而扬起了嘴角,叫我也别怀疑车方毅,还说车车就是个孩纸……
我的第八感告诉我,他要开始秀恩爱了。但他没有,而是聊起了车方毅。
他说车车的家境一般,还有个体弱多病的妹妹需要照顾:“她很乖巧,你会喜欢的。”
我说我在医院见过她,确实看着不妙,想必车车也很难过。
他的脸色沉了下去,说车车为了妹妹辍学,整天不务正业当起了飙车族,还好有门修车的手艺,再加上为了把他追到手,只好变乖。
我赞他是个老司机。
他叹了口气,说他到现在了还没答应,是因为车车有心事。
“那小子能有什么心事?”
“不知道。”舒皓忽然瞪着我,“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像你一样。”说罢,他回到了阿真的身边,说要实现擦车的诺言。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心想怎么又被捅了一刀。难不成舒皓的意思是……车方毅还挂念着莫辰?
阿真高兴坏了,他把水管塞给了舒皓,说要教他坐在轮椅上洗车。直到车方毅走了过来,我才提高了警惕。
我以为他又要出口成脏,骂我“缠着”舒皓。但他却找我借了个火,还说有事要跟我谈。
我瞧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猛吸了两口烟,表情格外凝重:“我妹妹她……你在医院见过的那个女孩,恐怕挨不过这个冬天了。”
“她得的什么病?”
他扔掉了手里的烟,说他的妹妹病因不明,跑遍了逾市最好的医院都无法确诊,只能长期住院。
我深表同情,问他:“这是你心烦的全部原因吗?”
他摇了摇头,似乎要说什么。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我知道他改变了主意。他只淡淡地说了句:“她是我的亲妹妹,我不会放弃她的。”
“我能帮你什么吗?”
他一挥手,叫我别来帮他,还说不是每个人都像阿真一样衣食无忧,只会当饭桶。
我叫他说话小心点。他却笑了起来,继而厉声道:“记住我的话,该小心的是你们。”
我没有阻止他冲客户的车发火,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