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我吃饼干。我的心平静了下来,跟他缠绵了一阵,说了无数遍:“你以后休想再离开我的视线。”
“我是最乖的真真。”
我笑了,问他:“白宇森叫我选择的时候,你怎么突然笑了?是因为相信我会选你吗?”
他摇了摇头,说:“恰恰相反,我知道你会犹豫。一想到你犹豫的样子,我就笑了。”
我眨了眨眼,愣住了。
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顾文,我无条件相信你,不仅相信你爱我,还相信你的为人。”
我的脸有些发烫,没再吱声。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美一句话。阿真还表扬我,实属难得。看来他并不是真的以为我花心。
这时,他捅了捅我,让我看舒皓。
舒皓躺在对面的床上,眼睛始终盯着窗口。窗帘撩起了一半,正好能看见外面的车方毅。
车方毅裸着上身,慢悠悠地跟在旁边,或许是时间长了的关系,他的头发开始褪色,还比原来短了些,显得成熟了许多。他时不时地朝车内张望,连我都觉得基情满满……
阿真在我旁边偷笑,说现在应该下桃花雨,这样才圆满。
我盯着不存在的桃花雨,回想着刚才的一切。经过这件事,我对车方毅有些改观,白宇森几乎是牢底坐穿的节奏,确实很美满。
但我始终觉得,礼物的事还没结束。这种感觉很强烈,从刚才开始就卡在我的胸口,让我莫名担心。
不过,我现在没空细想这种事。自从到达医院后,阿真就没消停过……
医生在帮我清洗过伤口后,说要缝针。可墨县的医疗设施十分简陋。我硬座在椅子上,咬牙伸出手臂,搭在了病床上。
阿真执意要守着我。他抓着我的另外一只手,冲医生吼道:“你轻点!”
女医生的脾气很好,边缝边问我们在仓库发生的事。我琢磨着回答她,由于局部麻药的关系,伤口并不疼。阿真监督她缝针,每缝一下他就喊疼,似乎他才是被缝的那个。
在缝完最后一针后,他吻了下我的脸,继而冲出病房。我偷偷瞄了下镜子,脸没有红,女医生的脸却红了。
完事后,她告诉我舒皓的情况有点严重,伤口太深。没等我问她细节,她便出了病房,去帮其他医生的忙。
我抬了抬手臂,包扎得不错,便起身走到外面,去了趟洗手间。我以为阿真在洗手间,里面却空无一人。
这时,车方毅走了进来。我洗脸的时候,他告诉我舒皓的伤势比较重,医生建议转院,还必须打破伤风针。
我心想转院也好,自己也要打针破伤风,最好再给阿真做个全身检查。可这小子去哪儿了?我真后悔没找白宇森借根绳子,好把他的脚捆起来。
车方毅把双手抱在一起,歪着脑袋对我说:“舒皓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你现在要跟我讨论舒皓吗?”我扯了张面纸,发现边缘有写过字的痕迹,“别多想,我没觉得他有什么。”
“我一定会把他追到手。”他冷哼一声,“你别妨碍我就行。”
“我很忙,没空吃绿色的回头草。”
车方毅笑了起来,说:“口口声声说对舒皓没意见,却还在想他之前对你做的事。”
我承认,我有点恼羞成怒。男人被戴绿帽子,原本就是件颇为愤怒的事。
“虽然我跟舒皓只相处了三个月,对他的好不及阿真的一半,但我问心无愧。”搁下这句话,我朝门口走去。
车方毅淡淡地说:“舒皓说我小,没你成熟。搞半天,你也有短板。”说罢,他率先离开了洗手间。
“短板?”我喃喃自语,没搞懂他到底几个意思。
我琢磨着车车的话,在医院逛了几圈,没找到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