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晚上就起火了。”
“嗯,纸条应该早就被烧毁了。”他顿了顿,“我记得字迹很纤细。”随后,他又说了一堆,形容他是如何把这份礼物从花店的残骸里找出来的。
我想起阿真之前在花店选花的事,看不出来他还蛮用心,便把礼物了起来,和周瑞朝校门口走去。
我满心欢喜地回到家,把粉盒子放到了绿盒子的旁边。
阿真推门而入,抱着兔姐在床上打滚。我关上抽屉,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他却说想去看唐檬。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他坐了起来,说:“唐檬是我的朋友,她出了事,我不该去看看她吗?”
我心想果然是直男出生,对妹纸就是温柔,便笑着说:“左一寒出事,你都没这么担心。”
他一脸傲娇:“看他可以呀,但我不想去见他的父母。”
我抱过兔姐,寻思着左一寒的遗体还没找到呢,唐檬又出事了,不由得陷入沉思。
阿真凑了过来,说乔寐在群里通知募捐的时候,他可是捐了钱的。
“真的?你捐了多少?”
他朝我伸出右手,立起五根手指,说:“5块!”
我差点把他踹死。他倒在枕头上,笑着说:“这你都信。我捐了五千,带你一起给了。”
他盯着天花板,说他想多给点的,但又怕我们这些穷人,说他在显摆。
“行行行,你是土豪,你说了算。”我还是想揍他,他就有这种本事,原本充满善意,却老爱自黑。
“我开学之前去看她吧,你们自己商量时间。”
我摸了摸阿真的黑色耳扣,心想唐檬住得不远,去看她也方便,就给她打了电话。她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说已经回家静养。我说带阿真去看她,她说了个“好”,就把电话挂了。
军训最后两天,我和阿真站在了唐檬的家门口。
阿姨把我们请了进去,期间一直感谢我救了她的女儿,这让我有些尴尬。
“她还没缓过来,不过身体已经好多了,知道同学来看她一定很开心。”
我们谢过阿姨的茶,一起去到唐檬的卧室。阿姨在门外唤了声便走了。我推门而入,瞧见唐檬正穿着睡衣,坐在飘窗上。
飘窗前是张粉色的床铺,被子叠得很整齐。她似乎根本没听见开门声,就盯着窗外发呆。
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太礼貌,刚站住脚,阿真就推开我,径直走了过去,边走边喊:“唐檬,我们来看你了!”
他正对唐檬坐在床边。唐檬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抱紧腿,往窗边缩去。
我拽起阿真,把他丢到旁边的椅子里。他坐下后,对着梳妆柜上的镜子开始自恋。
我没管他,喊了唐檬一声。她扭头看我,齐肩的短发跟着晃了过来,脸色十分憔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刻意瞧了下她的手臂,还好上面没有尸斑。
“谢谢你们来看我。”她的眼眶很红,像才哭过,“我没事了。”
我跟她聊了会儿天,她才放松下来。虽然很不想提及花店的事,但我还是想听她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她没回避,把下巴搁在手背上,说她那晚原本打算睡了,因为没人来买花。她回了里屋,正盖好被子,就听见外面有响动,以为有客人上门,只好穿上衣服出去了。
“我看见门口有个黑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