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愿意呀。”叶峭回答得很快。
叶萦回顿了顿:“但是这样,兔宝宝就跟别的小兔子不一样了,大部分小兔子都是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兔宝宝是有两个爸爸,不会难过吗?”
“但是爸爸喜欢呀。”叶峭腼腆地笑起来,露出一口细白的牙,“而且他们都爱我啊。”
叶萦回眼眶微微发热起来,他抿着嘴唇,倾身过去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嗯,他们都会爱你。”
时鹤汀在沙发上坐着,只觉得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
直到听见脚步声,他的心才像是落下一点,却又很快再悬起来:“小瓜睡了吗?”
“嗯,给他讲了个故事,睡了。”他走到桌边端起水杯喝了口,冰凉的水从喉咙一路滚到胃,才将他心口将沸的温度稍稍降下来。
时鹤汀的双手交握着,眉头也微微拧着。
他在紧张。
他又何尝不是。
“萦回。你前面说的……小瓜也是我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叶萦回的喉结滚了滚,眼睫微微垂下来:“我……之前跟你说我的体质跟其他人不一样,我没说完。”他顿了顿,艰涩地继续道,“除了脖子后面那个腺体,有发情期之外,我……”
时鹤汀的心被一只手紧紧捏着,目光紧紧盯着叶萦回。
“……小瓜是我生的。是……四月份那次的发情期。”他抬眼望向时鹤汀,神色复杂难辨。
真相像是闪电一样贯过他的脑海,雷鸣像炸在耳边一样巨大。他甚至觉得自己失聪了那么一两秒,耳边是一片空旷,什么也听不见。
小瓜……是叶萦回生的?也是他的孩子?
他心中仍在咀嚼消化这个消息,身体却已经先于脑袋作出了反应。他的嘴角无可抑制地上扬,三两步冲过去紧紧握住叶萦回的手:“我的……孩子?”
这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叶萦回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便感觉时鹤汀低下头在他手上亲了一下,而后飞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随即转身往楼上跑去,脚下趔趄了一下都顾不上。
他冲到门口,正准备不管不顾地推门进去,才想起来叶峭可能已经睡了,赶忙放轻手脚,拧开了门把手。
室内一片昏暗,窗帘拉得只剩一条缝,漏了一点银白的月光进来,映亮床上小睡美人的脸庞。
他的手心满是汗水,慢慢在床边停下了脚步。
曾经他恨过这个孩子,恨过诞下他的那个女人,到后来才发现其实他最恨的还是把叶萦回放走了的自己。
叶峭睡得很沉,时鹤汀的到来完全没有惊扰他。时鹤汀慢慢在床边蹲下,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叶峭的脸。在不知道叶萦回还单身的时候,他就对叶峭讨厌不起来。他长得太像叶萦回了,只这一点便足够让他心软。而知道叶萦回还单身之后,他对叶峭也只是喜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欢喜与爱快要从心口溢出来。他曾经想过,如果真的能跟叶萦回复合,他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叶峭,把最好的都给他。
现在,他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