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鹤汀点点头,旋即问:“叶峭呢,没跟你一起吗?”
“嗯,让他自己玩去了。”
两人之间又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你……”
“对了……”
两人同时开口打破了这沉默,然后又同时停住。
时鹤汀笑了笑:“你先说吧。”
“你……不要再把钱打回来了。”叶萦回垂下眼睫,“我不能总你东西。”
时鹤汀没有说话,半晌才移开视线,眼中一丝受伤之色一闪而过,而后轻轻答道:“好。”他又调整了片刻,才又牵起一个笑,“那我去看看小瓜。”
叶萦回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直到时鹤汀消失在视野里,僵硬的肩膀才终于松了下来,余下一阵阵的酸麻。
明明是必须去做的事,可真付诸行动起来,却依旧叫人觉得困难万分。
“叶总……”
他在心里缓缓叹口气,然后才又摆出笑脸来,应付下一位前来攀谈的宾客。
时鹤汀在大厅角落的隐蔽处终于找到了叶峭。他今天穿得很神,一身得体的小西装,还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可爱的小领结,可在做的事情与表情却全然不符今天这身打扮。
时鹤汀找到叶峭的时候,他正端着一盘装满了各式小甜点的盘子,一脸委屈地把东西往嘴里塞,奶油糊脸也不管,明明是十分凶猛的吃相,却莫名吃出了“被迫就义”的味道。
看见时鹤汀来了,叶峭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也不管吃了一半的甜品盘子了,高兴地跟时鹤汀问了声好,然后把头往他身后探。在时鹤汀身后没有发现目标,又转而将目光投向附近,看了一圈,终于确认汪汪不在的时候,小脸顿时又耷拉下来了。
时鹤汀就算开始不知道叶峭在找什么,现在也该知道了。他在叶峭面前蹲下,伸手替他抹掉脸上的奶油,抱歉道:“对不起,小瓜,今天没能把汪汪来过来。汪汪是宠物,它是不能来这种场合的。”
叶峭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很快咬住了嘴唇,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努力忍着才没让它掉下来。
时鹤汀的手刚给他擦过奶油,只能用另只手去给他擦眼泪,哪知道眼泪这东西就跟水龙头一样,打开就关不上了。
他在心里叹口气,想去给他找纸巾,却又不好把他丢在这里,只好单手把他抱起来,一边哄一边四处看纸巾在哪里,刚找到便感觉到衣襟处一阵湿意叶峭已经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了。时鹤汀拿起纸巾,又抱着叶峭回了刚才那个角落,把他放下来,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低声安慰道:“不哭。”他顿了顿,问道,“是因为汪汪不能来你才哭的吗?”
叶峭点点头,又摇摇头,抽噎着说:“汪汪不能来,jessie也不能来……但是又来了好多我根本不认识的人……我很怕……”
时鹤汀终于明白了,伸手摸摸他的头:“不要怕,爸爸也在,叔叔也在,爷爷奶奶也在,有什么好怕的呢?”他顿了顿,“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送给你的礼物是什么?”
叶峭的好奇心被勾起来,连哭都有些忘记了:“是……什么?我现在可以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