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回今天没跟你一块儿过来吗?”韩江放下酒杯望过来,“说起来我听说萦回最近病了,是因为这个吗?他现在好点儿没有?”
时鹤汀有一瞬间的恍惚。
自从那天他问出那句话而叶萦回没有回复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过联系了,更没有碰过面。今天还是听韩江这么一说,他才知道叶萦回病了的事。
他犹豫了片刻,低声问道:“我最近没跟他在一块儿,他怎么了?”
韩江倒没想那么多,只以为是有事所以没在一起:“我也是听我的部门经理说的,说是去叶氏的时候发现总裁换回叶伯伯了,他们公司的人好像说是萦回生病了,所以叶伯伯才来代他的班。”他顿了顿,“我还发微信问过萦回,不过也一直没联系上他,不知道是不是看不了手机。”
时鹤汀没说话,心下却沉了沉。
叶萦回生病最多也只是请假,有时候忙起来甚至连去医院看都顾不上,更不要提这种让叶父代班的情况。他得了什么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时鹤汀眉头微微皱起,一面同韩江聊着,一面点开了叶萦回的朋友圈,仍旧是干干净净,什么东西也没有。越是这样,他越是像被火炙烤一般心焦,犹豫再三还是点进了聊天界面,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终发了一句过去:“听说你病了,还好吗?”
韩江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又同他聊了两句便去找其他人聊了,留下时鹤汀一个人在那里,喝了两杯闷酒,也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搭讪,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先走了。
他等了足足两天,也没有等到叶萦回的回复,甚至怀疑叶萦回是不是把他拉黑了或者是故意不回他的消息。
时鹤汀靠在沙发上,手机被攥得发烫,眉头仍拧着。汪汪趴在他脚边上,也感受到了主人焦躁的情绪,不安地小声呜咽着。
他紧紧捏着手机,片刻后松开,终于做了什么决断一般拨通了那个号码,等了两秒,却不期然听到了最出乎他意料的声音。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您……”
空号?怎么会是空号?他的心陡然一沉,核对了一遍号码又重拨了一遍,却发现还是这样。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拨通了时妈妈的电话。
时妈妈正看着电视,突然接到这么一通电话也愣了愣,回想了半天才道:“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说萦回这几年一直忙,总顾不上休息,前两天身体检查的时候各项指标也都不太好,就把公司扔给老叶,带着萦回去国外调养去了。哎呀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吗?”
她说了半天,发现电话那边一点声音也没有:“喂?儿子?怎么没声音了……”
时鹤汀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心好像浸入了岑寂的夜色里,被包裹上一层厚重的黑,然后直直地坠落下去,又好像被浸没在冰水里,直接冻成了冰。
他终于明白自己这段时间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并不是叶萦回跟他分手的失落,也不是同居变成独居的不适应,而是叶萦回真的完完全全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交往之前,哪怕是两人并不对付的那一阵,也总能碰到面的,也许是因为两家的聚餐,也许是因为朋友聚会,见面的机会哪怕不算多,可总会有。而不是现在这样。
他之前并未意识到这点,只是觉得只是刚分手的不适应期,而叶萦回的冷淡也可以被解读为是分手之后的正常反应。只是当他知道叶萦回注销了手机号,再不肯同他联系,人也前往国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