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办公室,吐出一口白水气。冷风嗖嗖地吹,一月寒流的风飘著小雨,让整个世界像是冰箱,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刺痛著,但是军中没有人在戴围巾。
看来要转诊的话,我真的得病一场了吗?听说生病是反映至少几天前的身体状况,五天后的开刀,还来得及吧?
被迫出柜之后,洗澡这件事我决定避开人潮,以一些死异男学长觉得不自在。寒流刚来的浴室,只要脱掉衣服就是全身发抖。
「?你怎么会这么晚洗?」刚下哨的孟哲学弟也走进浴室,走进我旁边隔间。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喔。』我想著我的感冒计划。
「为什么?」
『因为我是gay啊。』我对孟哲学弟笑笑。
「你有事吗?你发什么神经?」学弟看著我,打开热水,那个灵活样真的很gay。
我全身脱光微微发抖看著莲蓬头。这世界没有巧合,要感冒绝对不是运气不好。
我牙一咬,把冷水开到最大,莲蓬头水管温水流光之后,接下来跟室外寒流一样十几度低温的水冲在我身上,就像在冰箱冲凉一样。
『靠……嘶……』我闭上眼,任由冰水刺痛著我的肌肤,血管缩脑部跟著一股紧绷,有一种接近中风的感觉,我只是把水关小一点。因为我必须感冒。
「干干干好冷,你干嘛不开热水?」孟哲学弟跳起来。
『没有……啊。』我声音抖著,好想死。
「什么没有啊,你的冷水都碰到我的脚了!」学弟隔壁间温暖的水冲过来,让我的脚底边缘一阵舒适。
『我……必须要,哈揪!!』冷水不断夺去我身上的温度,我开始失温,牙齿不断打颤著,全身无法抑止地抖著,像是咳药的毒虫。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会有冻刑,这种痛苦是全方位的,让你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的想要活著。
「你不要这样吧?你想感冒喔?你要不要考虑看一下神科?」孟哲学弟又从隔壁用温水冲冲我的脚。
『不用,不要…跟别人说…哈揪!』我上下排牙齿敲击著彼此,令我几乎不能好好说话。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很难做人,我鸡鸡都被你弄到缩进去了。」孟哲学弟摇摇头把自己擦乾,躲避我的冷水。
冰水的酷刑下,我想起了家人,想起了小宇每次找我洗澡的那些时候,一个个朋友的互动跟城市的车水马龙如跑马灯打过。这真的会死的……到极限了,不能一下子太严重。
我关上了冷水,摸著自己冰冷像是死去的身体。说好要四天后陪小宇的,如果明天就一病不起的话,那就失去意义了吧?
第225章一人世界
濒临死亡边缘快速洗好澡后,还是擦乾身子穿上迷服。可恶,好舒服,有衣物保暖不让自己感冒的本能,让躲进棉被取暖的我相当矛盾。
「可是,我不能死啊。」我这么安慰自己,今天已经尽力了。
在棉被查了一下,网路上还真有如何感冒的方法,全部都是跟预防感冒反其道而行:少喝水、熬夜、营养不良、冷风吹头、不要保暖等等。看来,对自己越糟,能信守诺言的机会就更高啊。
我拿著黑色智障手机走到室外,没有穿那内里有毛外套,只穿一件内衣跟迷服,是夏天的穿法。
「喂?」小宇的声音,那一头很安静。
『你是……我最可爱…帅帅…的北鼻吗?』我发现,我可以用意志力放肌肉,让自己停止颤抖。
「对啊…宝贝怎么了?你还好吗?」小宇的口气,似乎很担心我「春凯都跟我说了,你的信被一些人看到了。」
『我没事,还好义务役本来就知道了,只是……江弘有点干,哈哈。』
「ok的!宝包的声音怎么怪怪的?不舒服吗?」
为什么总是这么懂我呢?
这电话的温暖,对比营区的凄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