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吼,因为你感觉对女人以外的东西都没兴趣啊。』我解释著。
「我真是太伤心了……啧啧啧,虽然早就感觉你们有一腿,而且既然春凯知道,你还不让博宇睡你那,当什么电灯泡?」忧弘又开始鄙视色凯。
「我哪知道!我知道的时候博宇就住院了吼!你自己还不是电灯泡,卡在博宇旁边!」
「不知者无罪啊。」忧弘抬起头看著我「我们明天放假会去荣总看博宇,你要来吗?」
『我觉得金项班长不会让我刚回营区就转诊之类的。』我摇摇头,看得出来营区日子不好过『不过大地震的时候,你们怎么躲过的啊?』
「义务役的都放上翔学长的车上,反而是站哨的人来不及反应,就被发现传输线然后爆了,连天花板都不用掀开。」
『唉。』
隔天早上,金项班长在队伍前公事情:
「团服的logo,就用之前决定的。」班长没提到logo是我画的「然后有空到办公室找珊珊试穿一下尺码,样品已经送来了。然后晓飞?」
『有!』我举手,以为要我做跟图案有关系的事。
「扫油水分离槽,智霖,你带一下。」金项讲到油水分离槽五个字的时候,所有志愿役学长都倒抽一口气,我不懂那是什么。
「为什么是我!」标学长驼起背,很不爽的样子。
「你咖老啊!教一下让他自己扫就可以了。」金项班长示意我可以离开。
标学长臭著脸带我到厨房后面,拿了橘色垃圾桶跟一个几乎两公尺长的大汤匙说:「你要有心理淮备,那比化粪池还。」
『这样啊,学长,可以请问一下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扫啊?』
「我哪知,可能是班长讨厌gay吧?」标学长的背影,一派轻地拿著大勺子。
果然,这是个人治的世界。
我们戴上口罩,走到正哨后面,拉著一个厚厚铁盖子把手。
「三…二…一!」铁盖掀开!
瞬间,大量的黑色蟑螂如电影画面般,从两个大而深的长方形槽内倾巢而出,像灾难电影一样地四处爬著。屎、霉、呕吐、生物腐烂的尸臭味从槽子内散发。
『干干干!』我又叫又跳地把爬往我脚的蟑螂挥走。我这辈子没看过这么多蟑螂,我只能不断后退。这绝对是营区,最接近地狱的存在。
「用这个勺子把面的脏东西捞起来装到垃圾桶,然后倒到树林落叶那……呕。扫好跟我说!掰啦!」标学长把长勺子一丢,把腿就跑离这。
我眼睁睁看著大量蟑螂钻进草地,成为晃动的草丛。我走到油水分离槽旁,看著面发黑烂臭、爬满蛆跟不知道什么虫的面,又黑又灰已经不知道那是什么颜色,洗水槽的食物渣垃圾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经过这个地方的过滤,成为所有心东西的养分。就像迂腐的人心。
我用像捞鱼的大勺子,捞起了一滩上面充满虫子的烂泥,啪地一声倒进垃圾桶。那所有肮脏的分子跑进我的鼻腔,我跑到一旁肚子一阵反胃。
「呕……」我乾呕起来。
想到那些蛆跟蟑螂还有虫子疯狂爬动……
还有那种垃圾桶肉腐烂的味道……
就因为我是gay吗?
「呕呕呕……」我到了水沟旁,渐渐呕出一些断掉的面条跟早上的奶茶。但是我还不能放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