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育一副后悔的样子。
「干!畜生!你不是应该帮博宇说话吗!给我坐下!」子龙腿一踢。
「不!他不黑的人还可以看起来这样,是真的很强。」威育直摇头。
「妈的你还在那边,要是我女友被别人吃,我早就把那个人砍了!」子龙对著威育肩膀用力一打啪的一身。「不然你前女朋友给我干啊!」
「好羊!阿就不是在讲那件事羊!」威育穿起衣服。
跟两个男人分享之后,分手的矛头虽然都指向秦天的动,但我知道是自己的错,我没有让小宇相信我,没有让他有安全感。
再一杯,我漫无目的看看手机,滑著脸书上各式各样跨年的打卡,脑中却想著,那个男人现在正在做什么?
交友软体此时跳出一个讯息,是谁刚跨年第一刻就在敲人?
马克思:小伙子,新年快乐啊。
是那56的老头,照片中头斑白,依旧是在茫茫肉海中的绿叶,另外两张照片,却是帅气的三十年前。
『这个人,让我很击……』我叹了口气。
「谁?」
『你看,这个老人,他放了张三十年前跟现在的照片,在交友软体上。』
「所以怎么了吗?」
『你们知道……我三十年后,一个老gay孤身一人按著交友软体……那是什么感受。』
「哎你想太多了吼。害我开始担心起我弟了。」威育看看那个带著毛帽的老人照片。一身酒气的我们起酒瓶回到寝室,我在床上回覆老头。
飞:新年快乐喔。
马克思:跟男友跨年吗?
飞:分手了,你呢?怎么跨?
马克思:跟男友聊天跨年萝。
原来有男友啊,果然不能结婚,不管交往多久,到56岁都还是男友啊……
可是有男友的老头,又在这用什么软体?
飞:真好,在哪跨呢?
马克思:在医院,这阵子在等开刀。
我看了看马克思的地点,公里。
飞:可是我看你离我很近。
马克思:我的地点坏了,从某个时候就没有动过。
飞:好吧,是开什么刀呢?
马克思:脑瘤,不是恶性的,但会让激素分泌异常。
飞:分泌异常会影响到什么呢?
马克思:影响到性欲,大多人是影响到视觉。
我用交友软体,从来没有跟男人聊得如此严肃,不愧是老头啊。但是56岁居然这么在乎性欲是不是有点蠢?要是我的话就算了吧?
这也点醒了我,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事。
飞:祝你开刀顺利啊。
马克思:谢谢,你也不用担心,你还有本钱。
马克思:还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飞:谢谢,但是不可能了。
过了很久,我几乎要睡著,他才回应。
马克思:绝对可能。
听你在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