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帮谁偷尿吼?」
『没有。』
「真的吗?被抓到,以后就要亲自看你们尿尿了,这样就……哎哟好害羞!」学姊一边捧著脸,一边把袋子绑好。
班长!这边!性骚扰!
为什么可以一边开黄腔一边害羞?为什么军营面有性解放的学姊?
验完尿之后,文乐班长要我们去会议室。这个会议室大概只有十坪大,ㄈ字型的桌子旁,都是可以滑动的黑色靠背椅。我们四个坐好好,不知道在等谁。
「刷。」沙门一开,一个风姿绰约的男人,副连长。
「哟?」他甩了一下前面的斜刘海,把手中的一迭资料放在我们面前。「来,你们最爱的填资料时间。」
「好好~填。」他凤眼仰角看著我们,双手交叉胸前不忘翘起小指
「慢慢儿~填。」他尖尖的下巴指著我们。
这副座,是女王。
『好!』我们拿了资料,开始振笔疾书。
「室内不戴帽,你有事吗?」副连长指著色凯。
『喔喔呵呵呵!忘记了。』
「这么丑。」他看著色凯。
我们四个人全部为之一震。
喂,中尉就可以人身攻击吗?丑归丑,可是他很善良啊!不要说出来吧!
「我说你的帽子,怎么是旧式的?这么丑,放假去换掉。」
『噢噢!是。呵呵呵!』色凯笑的灿烂。
副连皮笑肉不笑地坐在桌子上,一副小s的姿态,身上吹来一股女王的霸气。
这绝对是gay,这不是gay就太没天理了。可惜营区不能用jack’d,不知道哪一天才能确认这件事。(确认要干嘛)
「咳咳!」走出会议室,我按了按喉咙。
感冒似乎越来越严重,传说军中是瘟疫培养皿,大家传染来传染去。
听说有风要来,我们被指派搬起了沙包挡著各库房的门。
『ifeelsosick.』我看著沙包上乱窜的蚂蚁不断爬到我手上。
「metoo,smellslikeshit.」色凯狰狞的脸。
发现志愿役学长们几乎听不懂,我们开始习惯用英文抱怨。
「菜鸟就是要做这些鸟事。」忧弘也英文。
我们用帆布把某个超大铁皮屋仓库的货物都盖起来,其中一块帆布长度有20公尺以上又厚又重,四个人才能勉强搬动,我站在料架上用尽全力拉起这些帆布之后,发现施力不当,指关节的皮一股刺痛,食指背直接磨破皮,渗出透明的组织液。
我下课走回寝室,拿出ok绷贴上。当兵之后最习惯的就是受伤,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的。
突然,没那么痛了。
原来小宇你不是忘记我手好了,而是可以预见未来吗?我看著这个白白的透气ok绷,暗忖要好好珍惜这些药材。
心理学说,不看伤口就不会那么痛。但每当我闭上眼,却只会想起一个充满灵性的笑容。要是你在的话,是不是又要萝唆说这不能碰水呢?闭上眼晃动的全都是你。这另一种伤,什么时候才会好。
午休时间,寝室只有电风扇的呼呼声。下铺的另外一个学长出现,是一个戴著眼镜的鹅蛋脸刘海男,扁扁的声音基本上只讲台语。
「干,就rua!」他脱了衣服,表示很热。
他的背上居然也有刺青!是恶魔路线的阿修罗,加上他的脸,整个人就是凶神恶煞的台客。
居然睡下铺的两个学长身上都是刺青,原来志愿役身上一定要有刺青吗?
学长用力把电扇一转,完全不管其他人会不会吹到,完全就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