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邱父则坐在饭桌旁端着报纸。邱母瞥他一眼,先发制人:“小姐已经跟我们讲清爽了,她原来是为她哥哥来的,你和那个研究所里的师姐也不搭噶,是不是?”邱正扬站在门口,点点头。邱母眼神又阴沉了一寸:“你跟不搭嘎的女人住一起不怕弄臭人家小姑娘名声啊?啊?你什么猪脑子!小棺材!”
事到如今邱正扬也不想在师姐的事上过多解释,他当初着急解释没人信,现在黎几句话搞定,他感到无力。
“个么好了,你好讲讲今朝和谁困在一个被窝里向?”邱母话锋一转,直奔主题,“哪家小姑娘?困到一起了也不肯带出来碰面,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还记得邱母说过不许他乱搞男女关系,叫他拎清爽点,结果好么,哪有长进?何止遮遮掩掩,简直扑朔迷离。
邱正扬铁了心要把真话说出来,他的脑回路就是根水管,“我和我男朋友……睡在一起,我喜欢,不对,我爱他。”
屋子里一刹间凝固了。
邱正扬本来看着邱母,复而盯着地板,语毕又鼓起勇气抬头想看看家人的反应,结果眼前飞来一卷报纸,砸得眼冒金星,使他连退两步撞到了门板上。
“你是昏头了!小赤佬!”邱父极寒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第二十八章
邱父虽身带官阶,但偷摸着在自己书房写几首酸诗的儒雅之心彰显了他自诩文化人的身份。平时动口不动手,非要动手那也在厨房挥刀子。圈画领域,规规矩矩,围裙一系,海派男人的风头就出来了。
所以当你看见他再次捡起那卷厚如板砖的报纸,再次抡向邱正扬时,你会发现人性的暴戾面来得也是猝不及防。亲生儿子被扇倒在地,捂着胳膊,后脑勺磕在墙上,一副痛得蜷缩起来的模样,要死。
邱母从邱父施以暴行时便弹了起来,想开口阻止又说不出话,惶然无措地站着。黎倒是容易开口劝:“叔叔,您别冲动,您先、先听邱正扬解释解释吧!”邱父面色严寒:“说,倒是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