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慕容翰的急切,云落扯着嘴角笑了一笑。
“我那边不方便。”
慕容翰被这个笑容给激的浑身抖了一下,拉着云落的手,便疯跑起来。
夕阳已没,整个长安城几乎瞬间便陷入了黑暗。
那两个轻如鸿雁,却又飞速前行的身影,并未引起多少注意。
而慕容翰为了躲云落,住的地方离路青的宅院非常远,跑了大半个长安城,才到了目的地。
慕容月华已经搬去跟牒云漠住在了一起了,这所院子不过给慕容翰拨了两个辅兵照料他的饮食起居。
现在这俩小辅兵,都躲在屋子里一声不敢吭。
只因正屋的大门根本就没关,屋里那一阵阵剧烈的喘息和碰撞声,听的人恨不得堵上耳朵。
乌黑,淡青,两件锦袍,在地上乱成一团,两具交叠的躯体,正以疯狂的力道进行着最原始的律动,缕缕汗湿的金发随着这律动摇摆不定,不断甩在那张白玉容颜上。
这天晚上吃饭时,路青没等到云落,问了林啸,林啸说他跟慕容翰走了。
这让一群人都有些意外。
云落不是一直很排斥慕容翰么?居然跟他混到一起了?
不会是被张骏气昏头了吧。
只能喝粥的张骏,被众人给盯的头也不敢抬,整张脸埋在碗里,连礼仪都不管了,喝的呼哧呼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喝粥似的……
经过路青和玉明川的谆谆教诲,张骏答应今后再也不提流萤的事了,一定等她长大了再光明正大的去追求,绝不“早恋”。
不过张骏也顺势让他们赶紧帮他解决司马绍的人,他已经快撑不住了,面对司马绍还好,但是温峤……
总让张骏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路城主,温峤总在打听越石先生,我要不要跟他讲?”
声音哑的不行,不过张骏还是觉得要把这事说出来为好,毕竟温峤以前是刘琨的参军,被派到晋国去求救,结果救兵没搬来,温峤被留在晋国,而刘琨则“被杀“了。
这一年多来,并州上下一心,甚至连拓跋鲜卑也加入了他们的阵营,共抗石勒,可以说全靠刘琨从中斡旋,要说晋国没听到一点风声,也不太可能。
温峤身为当年刘琨可以说是最信任的人,现在来打听刘琨也无可厚非。
当然,张骏跟路青和玉明川强调这事,还有他的目的,只是现在这小子一脸的无辜可怜,只想把这事给甩出去,好让他也成为看戏的一方。
之前听玉明川讲过一些温峤的事情,路青有点印象,只记得此人颇有才华,能文能武,与刘琨私交甚好。
现在看来,这个人不光能跟刘琨交好,而是走到哪里都有用武之地,现在能随司马绍一起来关中,恐怕就是有了天大的脸面。
想到这里,路青瞅了瞅玉明川,却见玉明川那双眼又眯了起来。
见路青看过来,玉明川勾起嘴角冲路青一笑,越过桌子,捏了捏路青的手。
“夫人是不是跟为夫想到一处去了?近日风和日丽,不若就请越石叔来关中一趟?”
“好啊,让他们老友叙叙旧也是好的。”路青也笑的像只狐狸。
张骏只当是什么都没看见,又埋头喝粥去了。
这天晚上,玉明川直接就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了并州。
他跟温峤并不熟悉,早年他家与刘琨交好时,温峤尚未到刘琨手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