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沉默了一阵,玉明川才听到路青起身的声音。
刀子也离开了玉明川的脖颈。
一点烛光在黑暗中升起,玉明川定定的看向路青,身姿修长有致,长长的黑发垂到腰际,他真的思念这些长发缠绕在他手臂上的感觉。
可惜,现在她根本不让他接近了。
路青端着烛台放在床头柜上,抬眼就见到玉明川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而他的脖子……流血了。
白痴!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玉明川,路青转身就走到她的橱柜边,找到医药箱,拿出一些金创药和绷带过来了。
“为什么不直接给我,还要偷鸡摸狗似的过来?”
拿条干净的布巾,路青走近玉明川,见他还蹲在地上,就坐在床沿,微微倾身,帮他擦掉脖子上的鲜血。
好在她用力不大,伤口不深,不过也出了不少血,领口都浸湿了。
路青轻轻的按住那个伤口,就听玉明川嘶了一声,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让她按住了。
等伤口止血了,路青又拿来一条细麻布,配了些生理盐水,给玉明川擦洗干净,然后才上了金创药,再小心的缠上绷带。
“你当我这么多年白练的吗?喘气声那么重,鬼才听不到。”
路青白了玉明川一眼,将东西拾了一下,放回了橱柜。
刚转身,就发现玉明川居然已经到了她身后,还没来得及开骂,就被抱在了怀里。
“夫人,我好想你。”
这一刻,路青没有动,这个怀抱太紧,紧到她有些心痛。
她又何尝不想他,每夜她都要说服自己,一个人睡总会习惯的,可不知不觉,却总是会在睡梦中寻找身边的那个躯体。
轰隆隆的雷声越来越近,没多会,倾盆大雨便下了下来,大风裹挟着雨点,叮叮当当的砸在玻璃窗上。
每一道闪电闪过,都能看到那些雨点在玻璃上跳跃,闪耀,如破碎的钻石。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盯着外面的大雨看,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这阵大雨停了,乌云滚滚而去,漫天繁星从窗口洒下,路青才轻轻的推开玉明川。
曾几何时,她幻想过无数次,和玉明川一起,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日升日落,星月雨雪,可惜……
“夫人,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不过,你得允许我对你好,好不好?”玉明川几乎是有些哀求的看向路青,只等她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路青看向玉明川,克制住想要抚向他的手,在身后握紧了手指。
“你把那瓶药给我吧,我每晚都会涂抹的。”
松开手指,路青伸出了手。
玉明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瓶药递了过去。
“玉明川,回去注意一点,这几天那里别沾水。”
路青拿着瓷瓶,回到了床边坐下,打开瓶子,挖了一块药膏,就在手上涂抹起来。
她白天经常做这做那,手难粗糙,这种药膏就算有用,大约也挽回不了她的手,她已经不在乎了,不过既然有人比她更在乎,就算领他一份情吧。
见路青真的老老实实抹了药膏,玉明川稍稍放心,在路青一副你怎么还不出去的眼神注视下,玉明川打开大卧室的门,慢慢的走了出去。
柏姬泰和霍荆都在门外,正严阵以待,一副打算冲进去的模样。
玉明川没有理会他们,径直下楼去了。
此后,每晚玉明川都会从窗户爬进来一回,也不做别的,就是看着路青把手上涂好,然后再从正门出去。
每次柏姬泰和霍荆都一脸的不可描述,甚至开始怀疑玉明川每晚跟都路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