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看着这张温润如白玉的脸,路青总有些别扭,张丹最近也很老实,除了经常走访工匠,看他们如何做工之外,也很少打扰她。
她甚至经常会忘记这里还有一位凉国的皇子在。
“张都督有事请讲。”路青也不矫情,别人都叫她先生,张丹愿意叫也就叫吧。
路青在前,张丹在后,稍微远离了人群之后,便停下了脚步。
“青青。”张丹开口,脸上带了一丝笑意。
路青的脸色却冷了,“既然你知道我是玉明川的妻子,就不该这样叫。”
张丹却只是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根斑竹笛。
“我上次送你的竹笛,你是不是没碰过?”
“没碰过,我又不会吹笛,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想和你一起钓个鱼,吃个饭,听说你做的烧湟鱼乃是一绝,可惜我一直没机会尝到,不若挑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也让我这个客人一饱口福?”
路青面无表情的扫了张丹一眼,说实话,张丹作为他们的客人,还是凉国的皇子,怎么说,这个面子都要给的,可是,路青很排斥这个人。
思索了片刻,路青想起了尉迟岳。
“张都督,不是谁都能吃到我烧的湟鱼的,你要是想吃,就得拿点东西交换。”
这话一说完,张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我这里有什么你看的上眼的,尽管拿去。”
“我不要你的东西,只是想让你招待一个人。”招待两个字,路青咬的有些重。
“这个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是于阗的二皇子尉迟岳吧。”
见张丹笑的灿烂,路青学着玉明川眯了眯眼,看来张丹已经接到尉迟岳要过来的消息,说不定已经准备好对付他了,她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算了,不就一顿烧湟鱼,能换来张丹切切实实的牵制尉迟岳,也是值得的。
“正是此人,想必张都督知道的,去年年关,我们杀了不少于阗兵士,于阗虽说了那些都是叛贼,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可尉迟岳也绝对不是来给我们送礼的,我想张都督应该比我们更关注此事吧。”
张丹笑着点头,“确实这是我凉州之事,玉门关将士多操劳了,由我来招待尉迟岳,理所应当。”
“那就这样说定了,哪天风和日丽,我再找都督来钓鱼吧。”
“一言为定。”
张丹笑着看路青远去了,一双清亮的眸子渐渐深沉。
“苍崖,查到尉迟岳的目的了吗?”
“禀都督,有几个商队,似乎与尉迟岳有联系,这些商队,大多去了敦煌,只有一队到了北大河,近日里在西市贩卖毛皮香料。”
陈苍崖了平日里的懒散,就如他背上的那把重剑一般,透出一股沉重而锋利的气息。
“没有其他动向?”张丹扫了一眼兵士区,眸光微动。
“有几个胡商经常去兵士区兜售防冻的脂膏,被赶出来,别的倒没什么特别的。”
“嗯,继续监视吧。”说罢,张丹回了自己的住所。
等他们都散了,街角的包子铺里,一个小丫头慢悠悠的走出来,看了看张丹离去的方向,又转身看向路青消失的方向,快步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