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拉过李暄,伸手理了理鸡窝一样乱的头发,叹道:“唉,你呀,说得好听些,也就是一个地皮无赖而已,还敢这样嚣张?”
嘴角上被打破皮了,李暄痛的直抽气,怒道:“下手这么重,哎呀,疼死我啦!”
夜迦也有些后悔下手重了,但是心软嘴硬,斥道:“活该!再胡说八道,还打!”
李暄无赖地靠在苏牧的身上,理直气壮地道:“借我靠一会儿,浑身都是伤痕累累,我好可怜,没有人疼。给我捏捏肩膀,哎唷,好疼。”
珞瑜偷偷地靠近青曦,疑惑地道:“你辗转千里,忍辱负重,就为了找这么一个……呃,你别嫌弃我说话不好听,可是,可是他真的是很无赖啊!”
青曦忍住笑,眼波流转,红润的唇微微地翘起,“在别人的眼里,他自然不是最好的,可是因为我喜欢他,在我的心里,他自然就是最好的啦!”
珞瑜呆了呆,看着青曦深情婉转的模样,还是无法理解,疑惑地摇了摇头,也就不言语了。
苏牧见李暄的头发越理越乱,索性将绾发的木簪取下,只见青丝在微风中轻轻地飞扬,趁着李暄棱角分明的轮廓,整张脸庞带着一种年轻的无所敛的张扬和活力,眼眸明亮而有神,带着一种别样的风采,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李暄伸手取过苏牧的一缕碎发,低声笑道:“要结发为夫妻吗?来。”拈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将发梢缠在一起,打了一个结,侧头道:“你看,我们今生今世,都要在一起啦。”
苏牧笑了笑,脸上微微带着些赧然的绯红,眸子里是不尽的喜悦,眉尖轻轻地一挑,“好,我们今生今世,永远都不分离。”
夜深了,要休息时,少峰、夜迦和苏牧深知李暄的恶习,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远离李暄的地方,李暄无法,只得死皮赖脸地赖在青曦身边,美名其曰“照顾伤患。”
自得其乐地吃足了青曦的嫩豆腐,才迷迷登登地睡着了,这几天舟车劳顿,睡在稻草之上,也觉得香甜。
半夜,好梦正酣的李暄忽然觉得耳边有细碎的声音持之以恒的企图唤醒他,“暄,暄,你醒一醒,暄……”
李暄将头抱起,努力忽略这些扰人清梦的噪音,谁知那个声音比他更加顽固,甚至还带了些似乎是恐惧的颤音,无奈之下,只得迷迷糊糊地嘟哝,“怎么啦,这么晚了还不睡?”
“暄,我……我有些害怕……”青曦贴紧了李暄的后背,伸过手臂死死地搂住李暄。
“哦,嗯……怕什么,外面雪宝……看着门呢。”李暄拍了拍青曦的手掌,随口安慰道。
“可是雪宝又不是看门狗。”青曦看样子是很恐惧的样子,又往李暄身上贴了贴。
“嗯,狗和狼……是近亲……”李暄依旧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半闭着眼嘟囔。
“暄,我的脚边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地响,别是虫蛇一类的吧?”青曦的声音里已经呆了些微的哭腔,他实在是很怕那种冷冰冰、滑腻腻的动物。
“蛇?”李暄顿时清醒了过来,荒郊野外的,难保没有这类的东西,而且青曦行动不方便,更是危险性极大。
利索地翻身而起,就着淡淡的月光,见青曦脚下果然有一团黑黑的、小小的物事在轻轻地蠕动,李暄大惊失色,急忙凑近了细看,却是一只极小的小狗,乌溜溜的眼珠正惊恐地望着李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