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了你一夜,怎么不累?”
少峰闷声笑了起来,伸手推了推紧巴在身上的李暄,“好了,起床吧,天都大亮了,再不起,又要……又要被他们笑话了!”
李暄口齿不清地道:“谁笑话你?他们三个也喝了不少呢,恐怕还都趴在床上,没起来呢。”
这时一个破锣般的声音在窗外面惊人地响起:“臭小子们,还不起来吗?再不起来,我可要大开杀戒啦!你们可别后悔!”
李暄闭眼摸起一个凉枕,“砰”的一声砸在窗上,外面的声音沉寂了下来,李暄以为自己的睡眠不会再被打扰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更加的嚣张且有恃无恐,“臭小子,你敢这么无礼!我告诉你,你找我配的那种药,我绝对不会帮你配啦!”
李暄登时一个激灵,噌的坐了起来,正好看到少峰若有所思的面容,心里抽了一下,忙谀笑着讨好,“你别听那个死老头子瞎说!哪有这样的事情?我可从来没有做过,呵呵,你千万别多心,绝对没有的事儿!”
夏雁峰耳朵灵敏地听到李暄赔笑的解释,急忙在外面补充,“我这样德高望重怎么会骗人?不是你送我红山古玉,求我给你配药的吗?”
于是,夏雁峰很满意地听到少峰咬牙切齿的森冷的令人胆寒的低嚷:“李暄!!!”接着“咣”的一声沉闷的重物坠地的声音,夹杂着狼狈的痛呼声,于是夏雁峰捋着颌下的长须,笑得眯了眼,踱着步子悠闲地走了……
不一会儿,李暄衣衫不整地从屋子里蹩了出来,伸手抚着胸口,神色间极为尴尬,脸上仿佛还有隐隐约约的一个手掌印。
刚走出没几步,正巧碰见苏牧从西面的屋子里出来,苏牧看了他一眼,不由得脸上一红,却没有说话。
李暄伸手拉住苏牧的衣袖,依稀闻见苏牧的身上也有着酒气,还没等说话呢,苏牧羞恼地瞥了他一眼,用力一挣,李暄急忙解释,“我真的没有做,你千万别听他胡说!”
苏牧咬了咬唇,低沉的声音里还带着些慵懒的模糊,“你……你竟然这样……这样无聊荒唐!”
李暄急急地举起手来,“我发誓,我真的发誓不是我!你相信我!”
苏牧的脸越发通红如蒸熟的螃蟹,“你做什么与我何干?快放手!”
李暄悻悻地瞪了瞪眼,犹自不甘心地洗清自己的冤屈,“我……我没有做这样的事,为什么你们都不信!”
苏牧几乎是惊慌失措般地劈手将衣袖从李暄手中夺了过来,马上仓皇而逃,那面红耳赤的模样令人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李暄跺了跺脚,抬头环顾,却发现青曦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窘,讷讷地蹭了过去,委屈地道:“你也不信我吗?”
青曦微微地一笑,眸光轻转,风流妩媚不可言语,细白整洁的牙齿在红艳的唇上轻轻地咬了咬,“你这人素来荒唐,怎怨得别人不信?”
李暄又气又急,上前忍不住将青曦紧紧地搂在怀里,炽热的唇贴在青曦的耳边,假装恶狠狠地低语,“我怎么荒唐了?难道亲热亲热就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