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时候,那眼眸中却微微地闪了一闪,带着些狡黠的笑意,满满地似乎要溢出眼眸。
“没有。”这简单的两个字说的很是生硬,而且那转身而去的身影似乎没有丝毫的留恋。
李暄不假思索地冲上去,双手紧紧地搂定那个匀称修长的腰身,霸道地低嚷:“你是不是非得逃避这个问题?不行,今天比一定要说个明白!”
苏牧浅浅地眯了眯眼,嘴角抿了起来,面容显得有些不悦,用力挣扎着欲要摆脱李暄双手的禁锢,“这算什么,快放手!”
“我不会放的,永远都不会放!”李暄将苏牧似乎要嵌入身体里一般,紧紧地搂住了,脸颊伏在苏牧的肩窝中,锲而不舍地低呼。
苏牧停止了挣扎,沉默了片刻,缓缓地道:“你身体已经大好了,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你不放手我也是会走的。”
李暄顿时僵住了,只觉一片无边的黑暗仿佛无底的漩涡将自己兜头吸了进去,天旋地转,痛心不已。
手微微地再用力箍紧了怀里那具瘦削却结实的身躯,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些深深的伤感之情,“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
苏牧叹了口气,力地从李暄的禁锢中转过身来,伸手抚住李暄的脸颊,看着李暄带着痛心和不解的眸子,非常缓慢地道:“你先听我说完。”
李暄深深地凝望着苏牧,嘴唇微微地有了些颤抖,“我真的是喜欢你,而且,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苏牧带着些苦笑摇了摇头,柔声道:“不是这么简单的。你说的这种喜欢,究竟有几分是真爱呢?你对少峰,是不是依恋多于爱?对夜迦,是不是感动多于爱?还有,对青曦,你敢说你不是怜惜多于爱?”
李暄急忙摇头想要辩解,苏牧伸指抵在他的唇上,微微地叹息,“先别说话,听我说。你肯定这些都是真爱,是不是?可是……”
修长的指尖缓慢地下滑,轻轻地戳在李暄不断起伏的胸口,“那么,这里究竟有多大?这里究竟能容纳多少人?”
无言地放平手指,抚在心脏处,感受着强壮的心跳声在指尖处蓬勃地跳动着,苏牧抬眸,望着李暄黝黑迷乱的眼,轻声地说:“你这个人,真是非常的矛盾,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当断不断,纠缠不清。于公,皇帝对你情分已决,江山社稷你已无望,要么你抽身而退,逍遥于江湖,以你的聪慧及才智,舍弃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未必不会成就你在其他方面的辉煌;要么就竭尽全力地反戈一击,将自己的一切托付在那皇权的顶峰,把皇帝拉下马,掌控天下,自己做皇帝!可是你优柔寡断,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及所爱的人推至凶险的深潭边缘上,让他们一个个都伤痕累累!
于私,在感情上一塌糊涂,你以为你是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你这犹豫和仁慈却最是伤人的,爱不能掺杂,就像是水与火不能相容,谁也不想负,说到底,你是谁都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