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暄从甜美的睡梦中醒了过来,指尖似乎还有苏牧温润的肌肤温度,可是,满室皆香,佳人却杳无踪迹,是梦是幻?李暄登时迷惘了……
可是枕间,还留有几丝长长的青丝,萦绕在指尖的时候,一缕清芬在飘动……
窗外,那株葳蕤的芙蓉树,腼腆地将枝条舒展开来,羞涩欲语的,是不是满腔的爱恋……
完
山居
苏毓手里一把致的折扇,将嫣红饱满的唇遮掩了起来,微微垂下的眼帘将似水的明眸也遮掩了起来,整个人一副怯弱柔美的样子,可是章进贤的心里却感到格外的战栗胆怯,和着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恐惧。
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握住折扇,那种晶莹的白皙修长,仿佛春闺里娇柔的闺秀,谁又会料到,这只手,刚刚将他面前坚硬的大理石圆桌拍的碎裂!
冷汗顺着鬓角悄悄的滑落,跪得笔直的双膝逐渐僵硬且疼痛难忍,可是章进贤依然一动也不敢动,听天由命地等候着苏毓的发落。
“你自以为做的隐秘不是?哼,你定然不会知道,自从他出现的那一天,我就悄悄地派人监视着他的,居然还敢在我的鼻子底下调鬼?好大的胆子!”苏毓将折扇拢起,轻轻地在掌心里敲击着,轻微的声音,将章进贤一直紧紧揪起的心,愈加吊了起来。
“小人不敢,只是看他可怜……”弱弱的辩解却更加惹起了苏毓的怒火,伸脚将章进贤踢了个跟斗,细细的牙咬着红唇,“可怜?哼,现在谁来可怜你?来人,杖责四十!”
章进贤的脸迅速地苍白了下来,周围的人也惊得呆了一呆,都忽地跪下来求情,“大人,他只是一时头脑糊涂,求大人看他素来办事得力,还请从轻发落!”
苏毓的脸上严肃了起来,“哼,信王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还要我亲口说出来不成?现在圣体讳恭,一切都得倍加小心,出了事情,大家不光人头落地,就是全家老小也跟着受苦。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虽然说一个小小的男宠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是人心叵测,也得提防着些才对。算了,这次就饶你一次,杖责二十,然后面壁去吧,不准偷奸耍滑,否则……哼!”
章进贤忙磕头谢恩,头上的冷汗有几滴滴在了地上,也不敢伸手拭抹,苏毓哼了一声,摇了摇折扇,径自走了。
这时众人才敢出了口长气,见他走得远了,才将跪的僵直了的章进贤搀扶了起来,一人埋怨道:“老章,你也太大胆了些,这样的事情你也敢做?不要命了?”
章进贤咧了咧嘴,粗声道:“我做事凭着良心,那位主儿拼着命不要,救得了我们的命,现下他府上的人有难事,我可不能做那些落井下石的事儿!哼,说什么倍加小心,我看是看不得别人开心才是……”
他还待继续说下去,旁人连忙掩住了他的嘴,“好了,我的祖宗,我们也不是没良心的人,你好歹保住了命,先少说几句吧!报恩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还有的是机会!”
章进贤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冷冷地笑着道:“有的是机会?哼,看他的伤势,谁还不明白?只怕……唉……”
走在九曲玉带桥上,柔软的柳枝轻轻地拂在苏毓俊秀如玉的脸上,似阴还晴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怒色,伸手一把将碍事的柳枝扯了下来,三把两把撕碎了,恨恨地掷进了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