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修长,这是突厥人的模样!”夜迦越说越是心惊,说到后来,声音已经轻不可闻。
但是这轻不可闻的话,在李暄和少峰的耳朵里,却成了晴天的霹雳,来历不明的众多的可疑人群,大量的利刃反常地被购买一空,如果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恐怕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月满中天
很久很久以后,当夏日夜晚的流萤在矮矮的花墙边飞舞,开得热闹的夜来香在微微的晚风里散发着浓郁的芳香,夏末的燥热已经被骤来的一场急雨冲刷迨尽,只留下习习的凉爽,似乎也在夜来香的气息熏陶里,变得馥郁且甜软。
当李暄懒懒地伏在雕花木制的围栏上,看着水里肥硕的锦鲤争先恐后地聚集在水面上,争食他洒落的饵料时,少峰正在浅饮一杯淡淡略微带些酸意的青梅酒。
放下手里的青瓷的酒杯,少峰看了看悠闲自得的李暄,隐藏在心间已久的疑问终于还是藏不住了,微蹙起眉尖,一些惘然和迷惑尽显现在如若三月春光的眸子里。
“你真的不后悔那日的决定?你怎么能放弃那么好的机会呢?我真是琢磨不透!”少峰的声音里有懊恼,也有几分不解。
李暄将手里的鱼饵全部洒入了池塘里,擦了擦手,回眸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做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吗?呵呵,我平生也就这一次,做的最是惊天动地,最让人瞠目结舌,恩,这是一生中的一大快事啊!”
少峰蔑视地瞥了他一眼,有些郁闷地道:“哼,要是照我的想法,这皇位怎么也轮不到他!他给你吃了这么多的苦,你还一心一意地帮他!我真恨不得一刀剁了他才解恨!”
李暄笑嘻嘻地将少峰面前的青瓷酒杯里的青梅酒浅抿了一口,趁少峰有些失神的时候,忽然俯身过去,将一口酒哺进了少峰的口中,“呵呵,青梅酒这样喝才最有味道的。”
少峰不耐烦地将这张带着得意嚣张的笑容的脸推开,由于用力过度,将那张俊美的脸推得有些变形了,冷着脸道:“和你说正经事呢!还这样无耻,是不是昨天的地方不疼了?”
李暄心有余悸地按了按还隐隐生疼的侧肋,可怜兮兮地道:“这是什么天理?你见谁家的夫妻亲热,还有挨揍的?”
李暄这句话说得少峰脸上红云微现,掉开了视线,羞恼地说;“那你也不管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只管胡闹!不打你你还长记性?”
李暄看见少峰的羞赧,明白尽管少峰现在还是嘴硬,但是他的心早已经软下来了,遂大胆地凑过去,将少峰结实柔韧的细腰揽在怀里,两张同样俊秀出色的脸庞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湿热的呼吸,亲密地搀和在了一起,让人忍不住脸红耳热。
“自从经历了那一次,我总是觉得纵然你在我的身边,还是很害怕,害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你就不在我身边了。所以,我无时无刻不想粘着你,巴着你,感受到你的存在,我的心才能安宁。”
低喃的话语,带着亲昵和柔情,在少峰的耳边哝哝的絮着,温馨无比,和当日城破的屠戮相比,就是天堂地狱的差别,也恐怕不足以形容!
那一天,暮霭已经四散,将天空中的亮色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吞噬掉了,几颗稀疏的星斗散布在还勉强留有一线光亮的天空,反而将天空衬托得分外得祥和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