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峰将信将疑,却从李暄的神色间看不出什么,只好起放到怀中,转身坐在摇椅扶手上,伸指在李暄脸颊上轻抚,“今儿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青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暄的心“咯噔”一下,神色间却带上了些暧昧的微笑,将脸转了过去,贴在少峰腰间敏感的地方,轻轻地呵了口气,“呵呵,昨夜劳累了一夜,便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实在是累得很了……”嘴里说着,手指已经不安分地爬上少峰结实却柔软的小腹上,灵巧地打了几个旋儿。
少峰虽然和李暄厮守已久,却自始至终在情事上异常羞涩,见李暄的手指如此放肆挑逗,登时涨红了脸,一掌拍开李暄的魔掌,“大白天的不知道脸红!再敢乱摸小心我揍你!”
李暄吹了吹被拍红了的手背,不在乎少峰的威胁,“恩,不让吃,难道也不让闻闻吗?”
少峰对李暄的恬不知耻实在无法,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转身独自离开了。
看着少峰离去的背影,李暄心悸地抚了抚跳动的心脏部位,一种冰凉的难言的痛苦,久久地盘旋在心间。
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走吧,别的奢侈他再也无法给予,就尽量多一些的幸福的相守吧,多过一天算一天,直到谁都不能预言的尽头……
以后的几天,李暄窝在府里,对朝廷间的波动及北方的战事不闻不问,仿佛蛰居的昆虫,终日懒洋洋的,神色间依旧是难得正经,和少峰三人嬉笑如常,只是心上的疼痛发作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来越长久,遮掩得越来越困难了。
春暖乍寒,太阳刚刚升起,清早的空气中还有些寒气,有风紧一阵慢一阵地刮着紧闭的窗扉,发出微不可闻的“吱呀”声。
李暄带着些疲惫,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却看见少峰有所思的面容近在眼前,澄澈的眼神里清清楚楚地映着自己的倒影,不禁有几分慌乱与惊讶,“怎么还没起?不出去练功了?”
少峰略带些凉意的指尖在李暄的面上轻柔地细细滑过,虽然含着笑容,可是声音里却带了些伤感,“你这几天清减了不少,脸色也没有血色,你自己没有感觉出来吗?”
李暄心虚地笑了笑,“哪有?我倒是觉得胖了呢。恩,不过是春天一冷一热的,没注意,可能受了些风寒!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少峰的眼神专著地凝视着李暄,逐渐地,一丝一丝地凌厉起来,“你说谎!你以为我昨夜没有感觉到你强自掩饰的颤抖?没有听见你竭力忍住的呻吟?你到底隐瞒了些什么,你还要隐瞒多久?!”
“我敢说谎吗?你们还不得扒了我的皮!没有的事,别疑神疑鬼的。”李暄倦迨地坐了起来,将少峰的手从脸上抓下来,握在掌心里。
少峰隐忍地压下涌来的怒火,一把甩开李暄的手,“你可真能狡辩!无缘无故地苏毓送什么药?你以为你强做笑脸,我们就觉察不出了吗?你看看你,脸色发青,双目无神,脚步虚浮,谁看不端倪来,偏你还死撑着撒谎!”
少峰敛了些怒火,见李暄还是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得咬咬牙,使出撒手锏,“昨天,夜迦去找过苏毓了,和他在长平街上大打出手,估计整个京城,现在没有不知道的吧。你再要隐瞒,夜迦怕是要打进禁宫,去逼问皇帝了。说与不说,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