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你派人出去寻寻夜迦吧,刚吃完饭,我就见他急匆匆地走了,也没有说要去哪里。出去这么久,这会儿又乱得很,总该小心些的。”
李暄听说夜迦出去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也担忧不已,忙道:“我出去找找。”
青曦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哎呀,你可别添乱子了,让县衙里的衙役出去找吧,别再把你搭上。”
李暄见青曦不放心的样子,抚慰道:“好,我不出去。我到前面跟衙役说说,让他们出去找寻一下。”
“你快去,可别出什么岔子。”虽然夜迦武功高强,但是前几天层出不穷的刺杀却实在让青曦担忧,忙放李暄到前面找衙役帮着寻人。
这云州后衙占地极为宽敞,曾经是前朝一位巨贾的府邸,只是子孙不成器,败落下来,而云粥地方贫瘠,这样的豪宅不是寻常商贾所能购买得起,遂充当了县衙。处处雕梁画栋,厅殿楼阁,富丽轩峻,非常气派。
自从皇上进驻后,这里附近几条街上,闲杂人等一律遣出,军营之中调派矫健的军士,层层把守,当真是滴水不露。
这午后,皇上正在后面房里小憩,众多的侍卫都在周围护卫,县衙里的人不见传唤,谁敢随便入内?而这前院里倒清净无声。
李暄转了几转,也不见有人,心里挂念夜迦,脚步急了起来,一个转弯处,没有留神,一下撞到一个人的身上。李暄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到,那个人伸手在李暄要间一托,扶住了李暄。
李暄定睛一看,那人锦袍玉冠,唇红齿白,眼波间流转灵动,却是苏毓。他吃了一惊,急忙拂开苏毓扶在他腰上的手,怒道:“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
苏毓却没有恼色,似笑非笑地觑了李暄一眼,“怎么,这路莫非是只王爷一人可以走的?我们走不得吗?”
眼珠儿微转,里面藏了些狡诘,轻轻地笑着,却让李暄一阵头皮发麻,“我站这里就是鬼鬼祟祟,别人站在这里,恐怕又得是一番海誓山盟吧?”
饶是李暄素来脸皮厚,也不由脸一红,“哼,你不鬼祟,干什么偷听别人说话?”
苏毓对李暄的斥责不以为意,依旧笑嘻嘻地调侃,“我倒是不想偷听,可谁知别人那么大的声音,想听不见都难啊。”
李暄登时恼羞成怒,冷下脸来,转身欲走,谁知苏毓反常地没有任何征兆地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还没等李暄反应过来,温热柔软的双唇已经热切地贴在了嘴上。
李暄大吃一惊,急忙挣扎,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了一个愤怒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李暄这一惊非同小可,一把将苏毓推开,却看见夜迦站在身后,双目圆睁,脸色气得蜡黄,嘴唇紧咬成一条直线,当下急忙辩解,“不是我!”
这一句话说的突兀且不和逻辑,可是这暧昧混沌的情景又怎么一言两语可以解释得清楚?
苏毓眼梢轻挑,笑道:“好甜美的滋味。”眼波微转,斜视着夜迦,“做些什么,难道你没有看见?”
夜迦见他如此挑衅,大怒,一抬手,一团黑糊糊的东西直奔苏毓而来,苏毓见夜迦愤怒欲狂的样子,知道已经达到了自己欲要的效果,忙一猫腰,躲了开去,随即脚尖使力,形同一只翩翩的飞鸟,将这一锅粥样乱套的局面丢给李暄,姿势优美的飞快地离开了。那团物事撞在碎石铺就的小道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随即一股浓浓的药酒的味道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