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皇上白天召见的正房,还未近前,就发觉门外的侍卫又多了两倍不止,微风拂过,衣襟中隐藏的兵器隐约可现,戒备森严中流露出莫名的沉重气息。
推开雕木门,皇上一脸的铁青,负手而立,见李暄二人进来,疲惫地抚了抚额头,喑哑地开口:“京城来的八百里急报,突厥已经攻克了西北的门户安西,随即连破碎叶、疏勒两镇,直逼肃州。西北大军溃败千里,镇西将军祁鸿升以身殉国!”
诺言
李暄和苏毓相顾失,一旦肃州被攻下,汁的千里沃野将被践踏在突厥的铁蹄之下!
“皇上,西北军中,可有新的将领堪称重任?”微一沉吟,李暄问道。
皇上微一苦笑,“肃州现在已经混乱不堪,大量溃败的游兵散勇涌进肃州,而肃州刺史程克安已经调派大军,将和突厥铁骑决一死战!”
李暄面一沉,“皇上,事不宜迟,要立即返回京城坐镇!我怕节外生枝,会出现局面失控的情形!”
皇上心里也事“咯噔”一下,玉玺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然丢失,外敌入侵,难有起萧墙的乱!
“连起程,立即回京!”当机立断地命令苏毓召集人马,准备起程。
李暄的脸变了又变,内心在剧烈地挣扎,经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离那吞噬人的权力漩涡,甜平常但是又非常幸福的日子还没有过几天,还没有好好品味,确实不想再深陷其中。但是,外敌大举入侵,攻城掠地,国家存亡危在旦夕,而玉玺竟然在这种敏感的时候突然丢失,肯定朝廷之中存在着某种危险的潜藏着的可怕阴谋。皇权的颠覆、国家的存亡就象两道枷锁,牢牢地桎梏在他的颈项之间。
皇上略微抬眼,看着李暄面变幻,然动声地审视着他,沉默不语。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令人心寒齿冷的事,前朝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如果选择回京,势必得打点起全部神对付叵测的朝局及猖獗的外敌,那么这些年的韬光养晦就会如阳三月的积雪融化得干干净净,再想全身而退恐怕是痴人说梦。眼看着有滋有味的小日子犹如东流逝水,离自己是越来越远了。
李暄略微眯了眯眼,定下心来,稳重地道:“皇上,连起程恐怕不妥,多事之秋,还是谨慎些好。这一路之上,肯定会有样出来的。”
皇上眼光瞬间变得凌厉如刀,“没得选择了,京城一定是要回去的,而且越快越好!”
李暄微微踟躇,抬起头来,神情变得异常坚定,“皇上若还信得过臣弟,臣弟和你一道回京!”
皇上笑了起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你襄助,朕当如虎添翼!何来的信不过?一起回京!”
李暄顿了顿,迟疑道:“皇上,臣弟必须与少峰和迦随行。”
皇上皱皱眉,思忖到前路叵测,而少峰和迦武功高强,多一个人手,就多一份胜算,再说李暄对他们情根深种,如果拒绝同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