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厉声喝止了,轩眉微蹙,神异常的严厉。碧月倒有些怔忪,长这么大,不管做错了什么,公子都没有大声呵斥过他,连那次他不小心将公卒藏的字画弄了,公子都没有生气。
碧月瘪了瘪嘴,心里感到委屈得很,明明是那个李暄不好,到处乱跑,反而自己受呵斥。
忽然,长街尽头,一个孤单的人影慢慢地趋来,明亮的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居然带出一种悲伤的味道。
少峰眼尖,脱口而出,“那不是他么?”
几人疾步赶上去,那颓唐的人影正是李暄。
迦一步上前,紧紧地扣住李暄的肩膀,怒道:“你怎么回事?有你这铭闹的吗?你……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
李暄略抬了抬眼,歉意地说:“对不起,我错了。”但是说话有些无力,没有神的样子。
少峰觉察出来他有些不对劲,刚刚还兴致十足,转眼工夫就蔫蔫的,无打采的,肯定有事发生,遂温言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刚才听你喊什么‘小葵’,是谁呀?”
迦惊讶地接口,“小葵?她怎么了?”
李暄语声略微带了些颤抖,“我看见她了,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憔悴得很。可是我穿过街道的时候,然见了。”
迦愣住了,半响才道:“不会是她,你一定看眼了,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她家离咱们这里好几千里路呢!”
李暄摇了摇头,“我不会看错!一定是她!”
少峰问道:“是你们受伤时照顾你们的那个孩子吗?”
这时苏牧劝道:“如果真的是那位姑娘,这么晚了肯定不易找到,不如先回去,等天亮了,多找些人去寻,贴了赏格,反而容易找到。”
李暄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还是苏公子聪明!多谢!多谢!”
迦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却没有说什么。
别亦难
回到家里,已经深了。李暄诚心实意地邀请苏牧主仆二人在家里一住,苏牧却淡淡一笑地推拒了。
“城中还有一处别院,如果不回去,老仆忠心,必定空等一晚。明天一早,我再过来打扰吧。”
李暄不恒强,只好恭送至门口方回。
青曦替他除去了外衣,笑着说:“先洗洗脸吧,又是汗又是灰的,象个脸猫似的。”
少峰见李暄愁眉不展的样子,安慰道:“好了,已经深了,先别想了,明天多派人手,只要小葵还在这城里,就一定能找到!”
李暄别无他法,只得宽衣洗漱,就寝安歇。
沐过后,李暄斜俯在青曦松软的上,微微阖着眼,头下垫了一只石榴红的软枕,一头湿漉漉的黑发被青曦握在手里,荧巾轻柔地揩拭。
“在想些什么呢?”青曦笑着问,擦干了头发,起身取过一柄透明如玉的角梳,慢慢地将满头的长发梳理开。
青曦的手灵活的梳理开发梢的纠结,又用拇指轻轻地按压李暄的太阳穴,见他的神情舒缓起来,轻轻地笑着说:“好了,躺好了歇会儿吧。我先去沐。”
李暄懒懒地应了声,转身向里挪了挪,睡眼逐渐惺忪起来。
似睡非睡中,身上的锦被一轻,一股凉气袭入,接着一具微带湿气的身体贴了过来,沐后的肌肤微凉氢滑柔韧,有一种清新的气息。
“睡了吗?”一个低沉略微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唔。”李暄眼皮微微扎眨了眨,含糊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