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都有了几分酒,李暄醉醺醺地将少峰揽进怀里,低头就在那纤细光洁的脖颈间吮吻。
若在平常,少峰是绝对不会在人前阮暄这般放肆暧昧的,只是有了七分醉意,没有推拒,反而呵呵低笑出声。
“别闹了……好痒……”低沉的声音,却有着无尽的惑样,惹人心痒。
青曦笑嘻嘻地在旁边,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忽然来了兴致,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击着桌面,高歌曼唱:“林谢了红,太匆匆,无奈朝喇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歌声不似平常说话那般清脆,却带着些低沉,有种钩魂摄魄的味道.
这首词本来伤惜之情太过,但在青曦的口中唱出,却别有一种意味,人生苦短,失意缺憾太多,但是只在惆怅和茫然中蹉跎,不是更加辜负了这盛开的极短的光阴?
“好曲子!”迦拍案赞叹,也有几分醉意了,秋水般的双眸带着迷朦,拈起一片雪白的苹果,吃了一口,笑着说:“这苹果倒是脆甜可口,喝了几杯酒,心里发热,怎么酒量不如从前了呢?”
少峰调侃道:“哈哈,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吧?”
青曦笑着说:“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别喝醉了,明天又要难受了。先吃点饺子,再让人算醒酒的果子,吃了就歇着吧。”
李暄勉强坐直了,夹了一个三鲜饺子,吃了一口,“呵呵,我倒想起在湖边时吃的饺子了,那滋味这辈子都难忘记了。”
迦似笑非笑地瞪了一眼,“莫非你还想尝尝?”
少峰却大笑起来,“那你还不如要了他的命呢!”
正在说笑间,阿贵、阿福端了两个盘子,里面放着几个制的瓷碟,原来是几样新鲜的果子,金橘苹果之类,还有两碟巧的面食,将残席拾了去。
青曦亲手剥了一颗金橘,喂李暄吃了,还要再剥,李暄空着肚子,几杯酒喝急了,酒劲上涌,已经有些头昏眼,摇头道:“不吃了,喝得多了,头有些晕,咱们到炕上坐着说说话守岁,还舒服些。”
迦递过一杯清水,阮暄漱了漱口,青曦扶着李暄,趔趔趄趄地扶上炕去,找靠枕垫在李暄后背,自己也脱鞋上炕,双手轻轻地按摩李暄的太阳穴。
少峰早觉得胸口烦闷,喝了口茶压了压,径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闭着眼不管了。
迦将李暄往旁边挪了挪,挨着他坐下,见李暄酒意上涌,脸绯红,如同染了胭脂的玉,伸手捏了捏,只觉柔润光滑,还待再捏,李暄却本能地侧了侧脸,嘴里不知嘟囔了些什么,却是睡沉了。
正月里,没有什么应酬,闲来无事,李暄和少峰三人,喝酒下棋,也过得十分逍遥自在。转眼间,已到了元宵佳节,小怜早就听下人们说有样繁多的灯楼,还有耍龙灯、耍狮子等等,还没吃晚饭,就有些怯生生地向青曦请求,想出去看灯。
李暄最喜热闹,连忙应道:“好好,先吃了饭,大家都出去看灯!”
厨房里煮了枣泥、十锦等馅的元宵,李暄等不得,忙忙地吃了两个,就要出去。青曦笑着说:“怎么倒象个孩子一样心急,天还没有黑呢,连饭也顾不上常”
吃完了饭,李暄和少峰三人,领着小怜,吩咐阿贵、阿福在家棵烛火,别大意了,其余人等也放一晚假,都出去看灯、看杂耍。
几人走上街来,只见巧的灯接连不断,已经燃起,金光璀璨,照得亮如白昼。男老幼人来人往,都是喜笑颜开,指点着各样华致的灯,还有小孩子坐在大人的肩膀上,手里拿着小巧的各样灯笼,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