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眸光一暗,仿佛跳动着炽热的火焰,一抹邪魅的笑在嘴角绽放。他的脸慢慢地靠近,细碎的吻如蝴蝶般轻触少峰的面庞,既而含住少峰柔软的耳垂,缓慢地噬咬。
少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低声的呻吟如叹息般,婉转暧昧,李暄再也忍耐不住,坚定的唇覆盖了上来,唇舌温柔而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意乱情迷之中,李暄的手探进了少峰的衣襟,在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流连摩挲。少峰搂紧了李暄,使得他喘息急促,水亮的眸子迷朦地微微眯起。
忽然,少峰迷乱的眸子捕捉到一个模糊的黑影躲在树后,正在窥探。他心里一紧,装做没看见的模样,伸手拆掉李暄束发的簪子,乌黑柔软的发丝瀑布一样垂落,正好掩藏住少峰变得锐利如刀的目光。
青丝缭绕间,纵然黑暗,少峰还是看清楚了那人愤怒嫉妒得有些扭曲的面容,甚至能听见那人咬得“咯吱”作响的咬牙声。
正在这时,浑然不知的李暄滚烫的唇含住了他胸前的突起,用力地吸吮,搅乱了他的呼吸,搅乱了他的思维,一种酥麻的感觉窜遍了全身,他自己也不知道处于何种原因,原本一直苦苦压抑住的呻吟破碎地逸出口中,在撩人的中分外的引人遐思。既而少峰如愿以偿地听见拳头击在树干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树后的黑影疾风一样消失不见了。
少峰狡黠地笑了,这时李暄的吻带着惩罚似乎加重了,将少峰淹没在新一波的酥麻快感的旋涡中……
次日,两人共骑一马,悠闲地纵马慢行,少峰神情有些疲惫地亿李暄的怀中,带着些浅淡的憔悴,过后的满足和慵懒褪映衬得他如雪容颜益加俊。他料到迦必定还要继续跟踪,索纵情享受李暄的温柔,只把躲在暗处的迦气的银牙咬碎。
抉择
李暄窝在一动就“咯吱”“咯吱”呻吟的椅子上,拢紧身上的衣服,冷的缩着肩膀。少峰出去找店家要个碳火盆,去去屋里的阴冷潮湿。
这里非常偏僻,找到的这家客栈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虽然阴冷的风从班驳的窗户灌进来,好象刀子一样,虽然被褥上一股油腻难闻的味道令人作呕,虽然成群的耗子在角落里“吱吱”地讨论着吃什么晚餐,但是在这里,再也找不出一间能比它还好一点,哪怕是好一点点的客栈来。
“砰”的一声响,朽烂的窗扇不堪北风的暴力,掉了下来。李暄瞥了一眼,看见院子里一个人影一闪,躲进一堆杂物后不见了。虽是惊鸿一瞥,但是毕竟李暄还没有到老眼昏的地步,那个身影似曾相识。
李暄无聊地听了听门外的动静,除了风声,就是门扇在北风的袭击中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少峰还没有回来,估计依小二迟缓的动作,还要再等一会儿。李暄耐不住寒冷,起身去把掉落的窗户安上去,隐约间,他感觉到又有人在暗中窥视,强烈的视线虽然没有恶意,但是总让人不舒服,憋气地很。李暄墨玉般的眸子微转,嘴角挑上了一抹邪笑。
他端坐在椅子上,思量着用少峰听不见但恰恰窥视的人却可以听清楚的嗓音,尖利地嘶喊:“啊!蛇!有毒蛇!救命!!”
他尖锐的余音还在缭绕,刚刚安好的窗户又“砰”的一声再次掉落下来,迦惊魂未定地扑了进来,惊惶失措地喊:“蛇在哪里?”
李暄好整以暇地摸了摸下巴,脸上的坏笑醒目刺眼。迦登时领悟过来,已近隆冬,哪还有蛇出现?
迦眸光一冷,高挺的鼻子微皱,刻薄地讥刺:“戏弄我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