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他不会死,力道轻重我自然心里有数。”迦心里有些些微的刺痛,他无法捉摸自己的心绪,下意识地辩解。
“呸,胡说八道,我从没听说杀人还有力道轻重的,哄小孩子呢?”李暄恼火地冲迦嚷道,他觉得迦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时,门外有人轻轻地扣门。
两人立蓟约而同地立即闭嘴,互相看了一眼,眼里的戒备让气氛一下紧绷起来。
“进来。”李暄低沉地开口。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青衣小童进蹬来,低眉顺眼地道:“两位公子,我家少爷请二位到前面用餐。”
李暄淡淡地“恩”了一声,起来穿好衣服,这才发现迦昨晚已经沐过了,换了一件浅蓝的衣服,显得儒雅俊秀,丰神迥异。
小童服侍他们洗漱完毕,在前头带路,领他们沿着九曲回廊,来到一所小巧别致的敞厅,镂细的窗上糊着雪白的窗纸,窗前案上一水晶瓶,插着满满一瓶的桂,浓郁的扑鼻而来。厅中放着一张梨木大圆桌,那少年早已经坐在桌前。
“两位昨晚睡得可好?”那少年微笑着,双目微弯,恰如一弯新月。
两人默不作声,沉默地坐下。
这时,早有丫鬟手脚麻利地进上早餐,是几碟清淡的小咸菜,式样巧的两盘点心,热腾腾的三碗粥。
“菜肴简陋了些,两位不要嫌弃,请随便用些。”少年边说边执筷箸,率先吃了起来。
李暄两人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沉着应对,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敞厅里静悄悄的,丫鬟仆役们肃立一边,鸦雀无声。
饭毕,丫鬟端上清茶,那少年浅浅喝了一口,“敢问两位尊姓?”举止温文尔雅,浑不似昨日曾和迦激斗一场。
“在下穆子暄,这是我朋友叶凌霄,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李暄心思转的极快,眨眼的工夫已经给自己和迦捏造了两个假名。
“哦,我姓苏名毓。对了,叶公子,你的那条皮索非丝非革,坚韧非常,刀剑都难以割断,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
迦被苏毓所擒,那条皮索自然也成了苏毓的囊中之物了。
“我也不知,这条皮索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具体是什么做的,我并不清楚。”迦淡然地推脱了个借口,轻轻地把玩手里的细瓷茶杯,神态甚是闲散。
“我们锦枫山庄虽然地处偏僻,景倒是怡人。两位远道而来,不妨多盘桓几天,欣赏一下景。”苏毓非常热忱地介绍山庄的景,那表情就好象多年未见的好友聚首,热切地把最好的事物拿给朋友分享。
李暄笑了笑,彬彬有礼地说:“公子诚心邀请我们,却之不恭,只是我们与朋友约好在山下的罗湖镇见面,如果失约不去,恐怕朋友牵挂。”
“无妨,穆公子可以告诉误友的名讳,我差人一并接来就是。”那苏毓回答的可谓滴水不漏,圆滑得很。
李暄无奈,只点强笑笑,“如此,叨扰了。”
图谋不轨
李暄和迦在苏毓的“盛情挽留”下,只得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