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样,试着闭目调息,刚一运气,又一口鲜血喷出,仰倒在地。
李暄见状大喜,急忙挣动身上的皮索。不料皮索束得异常紧,越挣扎,皮索仿佛要勒进肉里一样,勒得生疼。
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李暄蜷在一边,的身体冻得瑟瑟发抖,潮湿的地面被风一吹,冷到骨头里,身下的硬石硌的全身生疼。咽喉处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被皮索束着的肢体血流不畅,又痛又麻,痛苦难当。
“他妈的,莫非今日要丧命于此?不知少峰怎样了?伤势要不要紧?”李暄大骂一阵迦,又牵挂着少峰,心乱如麻。
躺了些时候,迦依然仰在地上,没有反应。
“坏了,莫非被少峰打成重伤,死了不成?那可麻烦。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我被绑得结结实实,还不是死路一条?”他想到这里,急忙吆喝:“喂!喂!醒醒!要死也得先给我解开啊!”
“喂!你这王八蛋!醒醒啊!”李暄见迦一动不动,有些慌神,骨碌两下滚近前,伸脚踢踢迦,希望他能醒过来。
风一阵阵刮过,一阵冷似一阵,李暄尽力蜷起身体,挡御寒冷。不知过了多久,李暄的神智渐渐有些模糊,四肢冰冷,皮索似乎要把骨头勒断一样,但是痛楚的感觉越来越淡,他的眼皮慢慢阖上,一种酣甜人的睡意轻轻地袭入脑海,神志随即也要被拖卷进更深的黑暗之中。
忽然,一阵异常的哗哗的水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李暄混沌的大脑有了片刻的清醒,他知道如果不能保持清醒,再睡下去,那就可能长睡不醒了。他使劲一咬下唇,一股腥涩在嘴里泛滥,剧烈的疼痛使神智稍微恢复。他吃力地扭了扭头,向水流声望去。
看到眼前的景象,李暄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原来连绵的秋雨引发了山洪,混黄的河水如脱缰的野马,汹涌而来,宽阔的河面变得狰狞可怕,水面泛着细碎的泡沫,很快地涨高,河水离李暄和迦躺的地方只有几步之遥。
李暄慌乱地踢着迦,“快醒醒,山洪来了!”迦好象没了气息,还是没有动静。李暄艰难地调整了调整身体的方向,脚正对着迦的脸。河水涨的极快,已经吞没了迦的双腿。李暄一咬牙,当机立断,用力朝迦的腮帮踹了过去。
只听“哎”的一声汪,迦呻吟出声,醒了过来。李暄大喜,尖叫出声:“快,快醒醒,山洪过来了,快往高处跑!”
迦楞了一下,泛着泡沫的汹涌的河水“呼”的一下扑面而来,登时清醒了,连忙挣扎着爬起来,毕竟伤重调害,摇摇晃晃,站不稳,差点栽倒在浑水中。
“喂!你先解开我!我背你走!逃命要紧!”李暄全身都浸泡在了水中,眨眼就要被淹没了。
迦深吸一口气,努力调匀呼吸,弯腰扯开了李暄身上的皮索。李暄的手脚被捆了许久,麻木的没有了知觉,这时一个浪头卷来,俩人瞬间被卷进冰冷的洪水中。
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李暄全力伸展着麻木的四肢,一手死死扳住身边一快巨石,一手使劲拉住迦的手腕。
洪水在肆虐着,李暄勉强睁眼,只见眼前一片浑浊,一个浪头袭来,呼吸一窒,肺要炸裂一样,耳朵嘴里都是水,他的身体被凉水一泡,寒冷彻骨,一股求生的本能,使他拼命扳住岩石不放松。
迦本不识水,再加上受了重伤,身体绵软无力,任由李暄死死拉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