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外面没有要紧的事。不过是隔壁的男孩子在接客而已。”
曹邑尉松了一口气,半带不屑地哼笑:“锦秀楼什么时候也开始养起男孩子来了?”
“早就有了,不过只有客人主动点了才会出来伺候,一般的客人是点不起的。”秀怡又补充道,“他们接一次客的价钱能赶上锦儿姐姐跳三场舞了。”
曹邑尉“唔”了一声,嗤笑道:“有点意思。”
秀怡轻声细语:“大人若有兴趣,我下去让妈妈带个孩子过来。”
“改日吧。”曹邑尉一抬手,秀怡立刻体贴地扶他起身,“时候不早了。”
女孩柔柔地应了一声,纤细的手又为他穿上外衫。
“下次别让我再听到隔壁有人。”曹邑尉脚步在门口一顿,“还有,让锦儿好生休养,七日后务必到场,不许再出什么幺蛾子。”
秀怡娇笑答“是”,将他送至楼下,又折回来拾了香灰,方才离开。
隔壁,江凝将传音耳好,低声道:“过去看看?”
段唯:“好。”
“还是不许动手,”江凝边说边伸手扯乱了两人的衣襟,“再委屈一会儿。”
楼下的鸨母忽闻上面房间里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阵稀里哗啦,像是什么东西碎了一地,急忙跑上楼查看。
刚上到三楼,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又听“砰”的一声,只见一间房门被人粗鲁地撞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从里面闪了出来,那浪荡公子将少年抵在门上,狂热地堵上少年的唇。
视觉受到极大冲击的鸨母慌忙喊道:“公子,使不得!”
那浪荡公子闻声停下动作,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怎么?”
两人皆是衣衫不整,少年更是发丝散乱,喘息急促,从耳廓至脖颈红成一片。
那鸨母赶到房前,伸头往里看了一眼,顿觉眼前一黑圆桌栽在地上,在一片酒液和碎瓷片中不安地左摇右晃,另一边则是散落满地的枕头与软垫,可谓是狼藉一片。
“祖宗,不是说好了小点动静的么?”老鸨母痛心疾首,红手帕甩成了一道跳跃的残影,“怎么就能弄成这样?这地上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哪!”
江凝似是不耐烦地退开一步,抽纸似的又抽出一张银票:“知道了,一会儿我们克制点这么久了,那间最大的空出来没有?”
“空出来了空出来了,”银票果然有安抚情绪之奇效,老鸨母脸上的褶皱瞬间打开了不少,“二位请便。”
迈进门的一刹,江凝就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淡香。的确太淡了,很容易让人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你闻到了吗?”
见段唯摇头,他不禁皱起了眉,低头望向床边的香炉一点香灰都没有。
“奇怪,锦秀楼打扫的这么仔细?”江凝环顾四周,“难道曹大人来这里就只为了喝个酒,睡个觉?”
“刚才他说’让锦儿好生休养,七日后务必到场’,”段唯也皱起了眉,“会到哪里?”
江凝思索少顷,摇头轻笑:“看来真的要让思墨进趟锦秀楼了。”
“公子,你们今天探的怎么样啊?”思墨好奇地围着两人转前转后,“给我讲讲里面是什么情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