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离京之前说过,你原本不是姓张的,是生在京城的。而且……还说苏家本是有三个兄弟的。”
张砚姓什么楚长安不关心,哪怕再往上数几代是国姓跟楚长安都没半分钱关系。关键在于后半句,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张砚明显的愣了一下,脸色和平时有了点儿微妙差别,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楚长安可是记得当时张砚清醒的很,这会儿要么是装的,要么就是脑子真的不好使,“说过,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平日里头那个喜欢板着个脸,恨不得把人吓跑完的,听了这句话却是难得的展露出来了笑容,
“哈,不过就是当时闲着也是闲着,编出来唬你玩的。”
☆、第二十九章
再次回到汴梁的时候已经入夏了,一路上走的还算顺利,没走多少弯路。
即便再是顺利,也难会出些小的岔子。
自从将刘太守压上船的时候,这人就比哑巴还安静。楚长安本来以为他知错了,心里头有愧,也没多去管他,只是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下属看着。
晚上的时候将士们大抵也是知道事情处理完了,难松懈了些。就当他们三三两两聚到一起喝酒的时候,疏忽了被关着的这个刘太守。
毕竟天气热,不过第二日,就有人闻见了异味,打开牢房一看,昨儿个还好好的人,今儿个却是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楚长安再是见惯生死之人,闻声赶来的时候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个死状,怎么看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众目睽睽之下,楚长安还是闭着气走上前去,俯下身子将他的口掰了开。
口中除了已经干涸的血迹,还有些不知名的黑色药物残留在牙齿和腔壁之上。外人看来只觉得恶心,但是楚长安看来,却是加深了眉头上的皱纹。
既然人已经死了,很多事情就会一同随着尸体掩埋,无法考究。楚长安向来也没有跟死人计较的习惯,叹息过后也不过就是让人补了刀,确定死透了之后找了一处风水不错的地方埋掉了。
抵岸的时候正值后半夜,整个汴梁还处于寂静之中。楚长安思量着这个时辰去面圣,怕是能完整活着出来都是个问题,最后想了想,还是带上了东西去了趟太医院。
值班的太医是个新来的,年纪不大,大约也就十六七的光影。本来是伏在桌案上打盹,结果见着有人来了,赶紧一个哆嗦爬了起来。
“您……您有什么事儿吗?”
楚长安将腰间挂着的水囊打开,将里面那颗黑色的药丸倒在了帕子上,“还请您帮忙瞧瞧,可见过此药?”
那小太医迷迷糊糊的点亮了手边的灯,差点儿没把桌案上的东西全翻下去。好不容易点亮了灯,才借着昏暗的光线将眼前的定西仔细打量了一番。然而看了大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无奈的挠了挠头,“这……这个……等一下。”
小太医说着便拿起灯去一旁的书柜,楚长安怕他做事儿冒失,再把屋子给烧了,赶忙示意他坐回来,别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