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欲,他确实没有去想抓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他感觉得到对方没有反抗。
光是这一点,徐臻就不能再留下。
即便他能把顾楚压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上肆意求欢,这幢大楼里领他薪水的人却必须要守公司的规矩,办公室恋情是被绝对禁止的,一旦败露,其中一方必须立刻离职。顾长安无意去求证徐臻为什么不反抗,他是雇主,可以体恤下属的难处,但没有义务去照顾他们的感情。徐臻会得到他应有的补偿,或者是多发一年的薪水,或者是一次公出国深造的机会,如果需要,他还可以为他推荐新的工作岗位,作为助理,他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如果能忠诚,会是一个很难得的帮手。失去他或许是荣晟的损失,但好在安娜已经提前接手了办公室助理的岗位职责,公司现阶段的工作不会受到影响。
能够解决隐患是件好事,顾长安几近冷血的想着,哪怕是为了让顾楚更加安心也是必要的。
赶到医院已是午夜,探视时间早已结束,令他意外的是徐臻中午便已自动出院,主诊的医生告诉他就在病人出院后不久还有人来找过他,似乎是仇家,领头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那多半是容栩。显然前一夜为了摆脱她,徐臻一定冒犯了她,那疯婆子病态偏执,他大约料到了她会来找麻烦。
徐臻内敛而敏锐,这使他能躲过许多的危险,顾长安想他应该是先行回程了。
然而一直到了两月的上旬,徐臻都没有再出现,他音讯全无。
顾长安忙着生意,忙起来几天都顾不上顾楚,哪里还有时间去管其他人。他留了足够多的人看守顾楚,计划着尽快把人送出去。
顾楚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钻牛角尖,但他的睡眠质量急剧下降,他整夜闭眼但不能入睡,仿佛有什么在他身体里警告,使他时刻清醒,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亚瑟在六个月体检时告知顾长安胎儿偏小,母体贫血且蛋白偏低,这是营养不良的现象。面对顾楚他仍然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这对夫妻会这么在意胎儿的性别。他给他们配了一些改善贫血的药物,顾楚因此每天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但总归他还愿意吃,顾长安觉得事情还没有坏到极点,况且还有顾承,他几乎成了顾楚唯一的神支柱或许一直以来他都是。
离京之后,顾楚与顾承通过两次视频电话,十岁的少年担心的都是年龄以外的东西,他告诉顾楚他妈妈不喜欢弟弟,要去堕胎,他想求她不要把弟弟拿掉。
“只要她肯把弟弟生下来,我以后都会很乖的,什么都听话!”顾承皱着英气的眉毛,小脸儿都露出急切的神情来,“我很孤单,我想要弟弟。”
他这样说,顾楚还能维持着冷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弟弟知道他生下来就没有妈妈,他可能不愿意来。”
“不,他有妈妈,我也有,虽然她不来见我,但是你见过她呀,而且你说她爱我。”
“他抛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