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洲皱着眉,将手里的烟头扔在草地上,“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活着,死了的人应该是我?你把我的命跟阿淳比?”
苏音慢慢转过身,眸子淡漠如冰,一如当初顾惊洲提出跟她分手时,看着她时的模样a。
“这世上的人命,没有谁比谁低贱,只是境遇不同而已。顾惊洲,我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你还是像从前一样,每句话都要把人逼到绝地里。
所有人跟你说的所有的话,你都要反复的思量于你有益还是有害,你活成这样,不累吗?
我知道你想我好,我也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觉得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坦白说,现在的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你,更不知道面对着你时,我会在哪一刻崩溃或者是绝望。
我需要时间,我们中间,不仅仅隔着谢卓琳,而是因为谢卓琳所做的这些事,让我意识到我们本质上的不同。”
顾惊洲依旧面无表情,可是他的手攥紧了轮椅的扶手。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自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你现在是在跟我说分手?”
“算是吧。”苏音又转过身,看着墓地,“我只是想给彼此一些时间和空间,更是给彼此机会。顾惊洲,我现在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说实话,好多事都看淡了。
你也不用再拿我哥哥和父亲来威胁我,我相信你还没有恶劣到真的会对他们怎么样。毕竟我哥哥现在是芊楚的丈夫,俊亨的继父。”
顾惊洲语塞,好半天才冷声道:“原来我在你的心里,一直都是个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