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正酣,沈凌却突然叹气道:“人都说在晋国,锦州商贾富甲天下,我怀州商贾远远不及,怎么这姚氏一族不去锦州抢人产业,却偏偏来欺压我们呢?我们明明名声不显,财富不外露,说句自惭形秽的话,我们怀州大都是粮食布匹酒浆瓷器这些寻常物,哪里比得上锦州之地种种富丽堂皇,贵重致的产业,怎么姚氏就看中我们了呢?大约还是我们比较软弱可欺吧!”
沈凌叹着气摇摇头,众人也都心有戚戚,情绪都低落了些,姚氏确实是没有去锦州,却偏偏来了怀州欺负他们。
沈老七闻弦声而知雅意,连忙接话道:“说到底,还是锦州产业本就偏重致华贵,如绸缎首饰金银饰品还有笔墨纸砚等物,自然颇得朝中贵人喜爱,也便各自有了自己的依仗,我们怀州做的生意大都是平民百姓的生意,难以吸引贵人瞩目,寻得依仗,才被人欺辱至此。”
众人情绪更加低落了,沈凌又道:“我听闻锦州也并非人人都能寻求贵人依靠,而是锦州有一种名为商会的东西,众锦商纷纷加入,并定下各种规矩,彼此扶持,互为依靠,才能如此,且商会势大,也自然能寻到合适的贵人帮扶,被人欺辱。”
众人神情都有些变化,沈凌已经道:“沈凌不才,今日正巧众怀商聚集在此,愿意提出此建议,建立我怀州商会,众老板日后团结一致,互帮互助,彼此扶持,若有外人欺辱,众人必将团结一致共抗外敌。商会推举会长,有能者居之,就仿照锦州商会来,三年一任,众人推举而成,商会会长当以商会中人利益为先,以德服人,内调斗争,外抗来敌,我等必然也将尽力扶持会长,众人以为如何?”
“沈老板好想法!”
沈凌今日种种举动,已经让旁人自觉的将小沈老板的名头换掉,沈兄弟他们不敢称呼,毕竟大部分人还是跟沈凌不熟悉的,只能以沈老板称呼,至于沈老七,这个时候谁还管他,什么辈分资历,在这种时候都不重要。
“沈老板这个主意绝妙啊!正好大家都入商会,那么商会的势力自然大,想来总能获得些贵人庇佑吧!”
“我等经商之人,不涉朝政,建立商会之后,便老老实实的向各方进贡分红,想来一定能长治久安,正如沈老板,稳坐钓鱼台。”
“若是有人欺辱!我怀州商会所有人便与他一同为敌!”
众人纷纷表达自己的意见,竟没有人说此意见不好,众人无论是激进派还是保守派,都觉得商会是个极好的想法,但是有远见的人已经发觉,这个商会虽然是好事,却也容易成为旁人的枪杆,成为捧人上位的利器,比如沈凌,自古商人无利不起早,沈凌今日种种举动,又提出建立商会一事,再加上沈凌如今的后台地位,又是怀商中唯一的一个皇商,只怕已经是定了的商会第一任会长了吧!
这些人即使是心中有意见,但见众人极力促成,又加上外敌侵扰,也都不敢反驳,也无从反驳,他们都还得依靠沈凌度过这次难关。
沈凌正如这些人所想,目的就是为了这商会会长一职,再加上众人主动拿出来的红利。
“看起来大家都觉得这个想法很好,今日正是好机会,不如就将此事落定,也好早些跟姚氏周旋,众位前辈,今日是沈凌的荣幸,能在我的地方见证此次怀州盛事,目睹商会成立,伙计,拿百花酒来,众位,百花酒新酿制成功,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