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却还在派人暗地里搜寻三皇子。”
沈凌转头惊讶,“你知道太子一脉的动向也就罢了,怎么知道卫敬在做什么?”
穆五却没有回答这个,而是突然一笑,“沈凌啊沈凌,你可知你的这位远房亲戚长得像谁?”
沈凌不傻,穆五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怎么还能不懂,而且穆五突然跟他说这些机密的事情,若非与他有关,穆五又岂会开口?再说,他心底早就怀疑萧三出身名门了,而这个名门,档次绝对比穆府要高得多。
“懂了么?”
“懂了。”沈凌微微点头。
“沈凌,你也是好笑,尽心机想躲开这些权谋斗争,穆府的船你不上,卫将军的船你也不上,穆府出事你不管不问甚至远远的躲到成县来,到头来还是没能躲开,终究要陷在这泥潭里,脱身不得。”穆五嘴角带着笑意,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沈凌眉头皱起,无暇反驳穆五的话,转而道:“我想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该怎么做?”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尊大神轻不得重不得,软不得硬不得,你怎么请来怎么请走啊?”穆五笑道。
沈凌点点头,颇有些自暴自弃,“那还是把他打个半残退还给邢老吧!”
穆五点点头,忍了忍笑意,“有道理,你努力,明年我给你上香。”
沈凌当然不能把人打个半残再退给邢大夫,只得装作毫不知情,穆五这边已经给京中去了书信,告诉卫敬三皇子的下落,在萧三毫不知情的时候,他已经被穆五点破了身份,还通知了京中。
穆五的飞鸽是从沈府飞出去的,沈凌自然也就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等他得到消息跑来阻拦,穆五正坐在院子里喝茶,沈凌进来逐走下人关了大门便瞪着眼询问,“你想害死我啊!你不会通知了傅老吧!他要是知道我留了这尊神,他不得弄死我?!”
沈凌对太子一脉的人品都没有多大的信任,傅老可是能亲自指挥破了滁州城的人,稍微得罪,他略有不爽要了你的命又能怎么样?
穆五抬起头,疑惑道:“你就没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认识他吗?”
沈凌顿了顿,当然是看过画像,否则还能是什么理由,穆五只是怀州府台的下人,怎么可能亲眼见过皇室中人?
“好吧!”穆五放下茶杯,“卫将军查到这位是在怀州周围不见的,换句话说,也就是在怀州周围被砍死的,他派了不少人马在找他,现在怀州城遍地都是探子,特别是穆府,正好我在怀州还有些势力,认识些三教九流,卫将军就给了我一幅画像,让我也帮着找找。”
沈凌看着穆五,“你投靠了卫敬?”
“没办法,被捏住把柄了,就像你说的,当初的证据是我递出去的,如今穆府安然无恙,我还在穆府当差,不想死,就只能听他的。”穆五道。
沈凌懂了,穆五现在已经彻底是探子了,而且,是深得穆府台信任的探子,谁能想到在穆府传承好几代的家生子奴仆竟然也会叛变?沈凌觉得穆府是真的要完了,即使是太子日后登基,穆府也得被穆五搞残。
沈凌揉揉眉心,信已经送出去了,阻拦也阻拦不住,若是卫敬的人马日后到了成县,找他要人他交不出来是不行的,所以人必须还得他看着,但是,他救了这人的命,又照顾他到送回卫敬的手里,这样,是不是显得他看着跟三皇子一脉似的?
“你把人带走。”
“不!我自顾不暇,还得你继续照顾,在旁人眼里,你向来不乐意掺和这些事情,少有人会怀疑你窝藏了他,而且我为什么要跟你说的这么明白?因为啊!这次的事,你想脱身都难了,既然已经入局,只能好好的走完这一局了,别挣扎了沈兄。”
沈凌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是他乐意挣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