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听我一言,是真的没有了,众位再允我几日,还有下一批碧芳酒即将出窖,到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紧着众位先来。”沈凌言辞恳切,众人也只能对视一眼不再强求。
沈凌回了家,尚贤已经等在了家里,见到沈凌就道:“文家已经在制作下一批碧玉瓶,陈生也在酿制新酒,酒铺也新吞并了几个酿酒铺子,扩大了规模,这一批碧芳酒绝对够卖的,说!我们下一批酒抬价多少!我们发了!哈哈哈!”
沈凌这几日一直忙着《花间记》的事情,倒是一直没有来得及跟尚贤说他见到了他哥哥,现在终于送走了皇宫里的那尊真神,即使是下面还要继续忙碌不堪,但是沈凌也觉得该把这事情说一说了。
沈凌没有接尚贤兴奋的话语,而是随便坐在了石凳上托着下巴看着尚贤,他还要想一想怎么说,毕竟,认识尚德的人是那位砸了水缸的仙人,而不是他沈凌。
“怎么了?”沈凌看起来似乎有心事,尚贤也就敛起笑容,问道。
“没什么,尚贤,你是双儿吧?”沈凌直接开口道。
尚贤一僵,木着脸扯了扯唇角,想要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我是男人啊!”
“不,你是双儿,我在伤兵营遇到你的老乡,随口提起你,他说你是双儿,还有个哥哥叫做尚德,已经是六品武官了。”
尚贤猛地瞪大眼睛,“他升官了?这么快!”
“你承认了?”沈凌道。
尚贤想了想,破罐子破摔的耸耸肩,“是啊!你不是都见到我老乡了吗?连我哥当官的事情都知道了,我说我不是,你信吗?”
“不信。”
这不就得了,话说,老板,我哥怎么样了?你又问吗?”尚贤坦然的凑过来坐下。
“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一下你是双儿的问题?还有,你干嘛一定要跟着我做事?你怎么不去投奔你亲戚?干嘛要留在怀州。”沈凌憋了一肚子的问题。
尚贤眨眨眼,“出门在外,改个性别,行走也方便一些,要是我告诉别人我是双儿,那我一个人孤身在外多不安全啊!而且我还长得这么好看,被人抓去当压寨夫人了怎么办?”
沈凌愣住,久久不能言语,他从未见过如此坦然自信到厚颜无耻之人。
“就因为这个?那你为什么不去投奔亲戚,非要跟着我?”沈凌找回重点,坚决不让尚贤轻松过关。
尚贤沉默,突然叹了口气,才道:“你以为那是让我去投奔亲戚吗?那是让我去相亲!我不想嫁给什么锦州的大户人家啊!而且,我多有自知之明,滁州沦陷,我父母双亡,虽然有些家底,但是我哥投奔了jūn_duì,打起仗来生死不知,说不定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家破人亡的孤儿。双儿本就势弱,又距离家乡千里之遥,无依无靠,嫁什么嫁?我哥那个笨蛋只想到锦州安稳富足,却从未细想过双儿的处境,平时在父母眼皮子底下还被夫家欺负,更何况要我远嫁千里,老板,要是你你怎么办?你明白我吧?”
沈凌点点头,“确实不能嫁,你哥确实是个笨蛋。”
“老板,所以你发达了,千万不能欠我工钱,那可是我的嫁妆呐!以后我回滁州嫁人,就指望这笔钱了,我哥那个笨蛋,肯定守不住滁州的家业的。”
沈凌:……
虽然没见过这么嫌弃自己哥哥的弟弟,但是沈凌觉得尚贤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