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沈凌肯定的道,且不说抄袭旁人诗词当做自己的无不无耻,就说他自己本来也没有这个水准,万一弄出一身会作诗词的名声,日后旁人找他作诗怎么办?一作准露馅,无论从哪方面考虑,署名都不是个好事。
定好桃花瓶之后沈凌又嘱咐赵松帮他运到怀州,赵松一口答应,沈凌才回了客栈,让赵松回家去。
下午,沈凌大摇大摆的进了县衙,表示自己是个大夫,只是实力不济,不知道可否让他看一眼将军的伤口,县官几乎已经对来的大夫来者不拒了,大不了也就是救不了而已,也不管沈凌有多年轻,行或不行,看了沈凌带的路引等身份证明之后,确认沈凌不是敌人奸细,也就让他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快要油尽灯枯的卫将军。
卫敬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沈凌能感觉到他还清醒着,并没有睡着,只是没有力气或者根本不想理会他而已,也是,这些日子估计来看他的大夫不少,他又伤到危及生命,哪有那个闲情逸致每个人都打招呼,估计连瞟一眼都已经觉得疲惫无力了吧。
沈凌也不计较,旁边的一个亲兵面无表情,大约是觉得沈凌太过年轻,根本就没什么可能救卫将军,只是例行公事的仿佛背词一样道:“伤在了两处,一处肩胛骨,正好伤到右臂,看得到骨头,也有裂纹了,一剑插在了腹部一侧,洞穿。”
沈凌不解,“洞穿还……”这话不妥,沈凌赶紧默默的闭嘴,用目光表示怀疑,洞穿还能活到现在?那可是腹部,稍微伤到点五脏六腑,那就撑不下去的好吗?
亲兵道:“腹部一侧,五脏六腑没多大问题,只是被踢了两脚,有些损伤。”
沈凌不信,如果是腹部洞穿的伤口,除非只是腹部旁边的肉皮洞穿,否则怎么着都能伤到内脏的,“我看一下伤口。”
亲兵皱起眉头,“你能不能治疗,不能治别打扰将军休息好吗?每个人来了都要看伤口,每天都解纱布解十几次,却又一个个吓得喊着救不了转身就走,就不怕对将军的伤势不好吗?”
沈凌低着头,做出一副我就是医术不济但就是想试试的模样,有些委屈的道:“你不给看伤口,我就是完全没法治啊!”
亲兵也只是随口抱怨两句,闻言叹了口气,走到卫敬身边,轻轻的掀开被子,解开他身上染血的纱布,一股血腥味散在空气中,沈凌探头去看,伤口正处在腹部稍微偏一侧一点,完全不只是肉皮受伤,这绝对是伤到了内脏了啊!而且这么重的伤,没当场死了就是命大!这人真的还活着吗?沈凌瞪大眼睛,忍不住伸手去探卫将军的鼻息。
“活着呢!”亲兵已经见怪不怪,“你们这些大夫也真是够了,救不了就救不了,干嘛一个个的把我家将军当死人,得了,我明白了,你也救不了,滚吧!”亲兵开始熟练的缠纱布,不再瞟沈凌一眼。
沈凌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闻言,也就默默的离开,他只是来装一个稍有医术的大夫,顺便看一眼卫将军的伤口的。
不过沈凌做了那么多年的手术,毫不夸张的说,在这个世界,论人体构造,他能虐九成九的大夫,包括顶尖的御医和所谓的神医,卫将军身上的那个口子,绝对是碰到内脏了,早就应该是必死的伤口了,但是卫将军又确实是有呼吸,甚至他靠近的时候,都能看到他眼皮子下的眼球在动,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以那个伤口的角度,不应该是插到肠子中间的缝隙里了啊!沈凌十分不解。
屋子里,亲兵弄好纱布,又把被子轻轻给卫敬盖上,卫敬却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