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诗是谁所写?”有人终于想起来凑过来问,顿时引来了一群人的瞩目。
沈凌觉得,是时候解释一下这诗不是他所著的了,也就咳了咳,道:“也是在场客人中的一位,只是他不愿意透露姓名,而我又答应了他,只能替他保密,还请各位勿怪。”
看吧!是客人,不是他!他是主人!
众人都是读了书的文明人,既然别人不愿意说,他们也不愿去逼问,但还是凑在一起猜测到底是谁,也有人往穆三公子身上猜,沈凌默默的转身离开,准备让下人先拿上来一波点心,给这些人垫垫肚子,估计等他们过了这一阵热度,也就想着要三三两两的散了吧!
另一边,穆府台陪坐在傅老车厢的一侧,傅老道:“你这个小友倒是有趣,果然与你说的一样,是个淡泊名利的人。”
穆府台心底还是有些疑惑的,“傅老觉得此诗是他所著?”
傅老轻笑着点点头。“难道不是吗?你既说过,此人不慕名利,甚至想尽办法与你穆家隔开,你拉拢而不得,而此人明明有科举之才,神医之能,却非要选择商之一道,不愿入士,其心性可见一斑。再加上此诗大气潇洒,又处处显示隐士之风,不是与此人不谋而合?”
“即使是有相似之处,但也未必是他所著吧?”穆府台笑道:“也许真的是古籍中的?”
傅老微微摇摇头,“也许吧!但是我自幼博览群书,家中更是藏书无数,却连听都未听过从此人口中传出的诗句,甚至闻所未闻,此等佳句但凡有人听过,也该印象深刻,或留有记载,但是,不但此诗,还有那首碧芳酒的诗词,也是如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不知是他所著,还是当真是我真的孤陋寡闻了。”
被傅老这么一说,穆府台也不确定了,但是他心底还是侧重于这些都是沈凌从古籍中看到的,毕竟,沈凌的师傅可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士,说不定这些诗都是沈凌的师傅写的呢?也不足为奇啊!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对傅老完全的坦诚,沈凌这人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他并不想让傅老知道。沈凌传承自山中隐士,万一因此引来傅老的好奇,强行把人带走当做大夫,其实对穆家并不好,沈凌与穆家两子交好,必要时刻必然愿意帮助穆家,但是若是被傅老带走,只怕这情分也要变仇敌了,而傅老也未必会给穆家什么好处。
穆府台点点头,“傅老说得有理,确实奇怪。”
傅老眯起眼,也没有再多提,虽然沈凌有些机智,懂些医术,甚至还考中了童生,他夸赞一句神医之能,科举之才,但是在傅老眼里,却也不过是随处可见的一般人才,完全不值得他拉拢,京城中人才济济,真正的神医才子多得是,不必非要强求一个无心仕途的人。
沈凌这边终于结束了诗会,送客人离开,众人才各自散去休息。
次日,天刚微亮,穆府的下人就来沈凌家里要下单子,来人对着沈凌行了一礼,“沈公子,这单子是穆府的那位贵客的,他不日就要启程离开,想要购买一批碧芳酒和桃花酒带走。”
“好。”沈凌点点头。
“那位贵客说了,碧芳酒不易保存,所以暂时拿的少一些,桃花酒便多要一些。”
“我明白,我这就让人陪你去取货。”
沈凌送走穆府的下人之后,家里便络绎不绝的来人,大部分是大户人家的家丁,也有些是找上门来要购买酒拿到自己的酒楼去卖的。
沈凌干脆让人把尚贤找回来,陪着他一起忙活,尚贤的毛笔字不错,沈凌凑过去看了两眼,越发肯定尚贤出身绝非贫寒,不然练不出这么一手毛笔字来,在滁州家世不错的人家,还叫做尚贤的,其实也没有几家对吧?沈凌将念头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