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老板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生意,熟练的取出一叠来,放在柜台上,“但是这红纸可比白纸贵一点。”
“应该的。”沈凌颔首,好歹红纸还要用颜料染呢,当然要贵一点。不过,沈凌疑惑,“只有这些吗?”
老板有些惊奇,“你还想要多少?写字是个很累的事儿,你就算是给了读书人润笔,他也不可能几天什么都不干就给你写春联了,能写个一百来副就不错了。”一百来副也是要几天时间去写的,毕竟一副春联二十个字左右,一百来副也两千多字了。写两千大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活儿。
所以他们卖红纸的一叠基本等于能裁出近两百副对联的大小,留出余地供人写坏裁坏。
“那我要两叠,笔墨也多要一些。”沈凌点点头。
既然客人要两叠,店家当然不会拦着不让买,也就又拿出一叠,顺带着包上笔墨砚台,道:“一共一两银子。”
“这么贵?”他买了一堆冬衣棉被才八百文。
“小哥,我这一叠纸确实是不贵,才五十文一叠,两叠也才一百文,墨也不算贵,给你富裕点拿了两块,也才两百文,毛笔二十文,看你买的多再送你一支有些破损的毛笔,算两支,但是砚台贵啊!这东西买一块有的人能用一辈子,好一点的砚台都要几两,差不多的读书人家用的砚台,说不定还要几十两,我给你拿的已经是最便宜的了。”店老板决口不提一般请读书人写春联都是用读书人自己砚台。
沈凌也没打算请人,如果他以后要写字的话,砚台确实是必须有一个的,而且春联简直暴利,一两银子是一千文钱,按照十文钱算的话也不过就是一百副对联,两叠纸写完,他怎么着都能赚一笔,只是赚的不多了。
沈凌想了想,“好吧!老板,那你再送我一些红纸吧!”
“得了。”杂货铺老板眉开眼笑,“我这里还有几叠沾了水的,仔细裁一裁还能用,便宜点十文钱一叠你要么?”
“先看一下。”要是毁的多他当然不能要。
店老板将沾了水的红纸拿出来放在柜台,沈凌看了一下,确实是损毁了不少,而且有些地方颜色散开还发皱了,而且面积不小,损毁了将近一半,“十文钱两叠,我全要了。”
店老板刚想搞价,就听到沈凌说他全要了,想到自己积攒了数十叠,这种东西就只能给读书人用的,哪个读书人见到给润笔的人拿了一叠损坏的红纸过去,不恼怒生气的,所以他的红纸也一直没有出手,有人要就不错了,而且,今天只算这一个客人,基本上在他这里花了就有一两多银子,已经是大赚了,白送这些废了的红纸都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店老板点点头,“成,一共十一叠损坏的红纸,你给六十文吧!也别五文了。”
“成。”沈凌点点头。
韩实晕乎乎的将银子交出去,觉得心肝肺都纠结成一团,十两银子在他这里还没有暖热,他们这出了一趟门就花了将近三两银子,他这辈子还没有一下子花过这么多钱。
韩实可怜巴巴的看了眼沈凌,却不敢在外人面前说什么,怕落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