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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府的议事厅里,范崇恩而色铁青地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一脸凝重的范老夫人,而范炎霸在一旁焦躁地来回踱步,堂下正中跪着揽翠、王神医和十几个婆姨仆从,另有几个看上去六个来月的孕妇,也跪在地上低头哆嗦。而那刚才嚎得惨烈的姚晓娥,此时早已没了神气,头发凌乱地缩在最末一张椅子上止不住地打抖。
「小姐一直仰慕郡王才华……太守探了好几次口风,都如石沉大海,小姐才出此下策……求老将军、老夫人、郡王爷可怜小姐一片痴情……」
「放他妈的狗娘屁!」这话不说便罢,说了更让范炎霸脑门冒火,心里恨透了姚晓娥那个恶毒婆娘,指着瑟缩在掎子上的姚晓娥,咬牙切齿地叫骂,「肚子上垫个棉垫儿就赖上本大爷了?居然还敢从外面抱养假世子……让爷给别人养野种?就是这贱人的狗屁痴情?!」
心里的邪火没地儿放,看着那跪在地上瑟瑟缩缩的王神医就不顺眼,范炎霸抬脚狠踹过去,一脚不过瘾,又连踢了好几下。
范炎霸那练武的霸王力道,踢得王神医嗷嗷惨叫地满地打滚求饶,「郡王饶命!郡王饶命啊!」
王神医杀猪似的哀嚎,让范炎霸更加恼火,「什么狗屁毒药?什么打胎?你他妈敢骗你范爷爷,还想饶命?」想起柳沐雨满眼泪痕的绝望表惜,范炎霸简直想杀了所有诬陷他的恶人!
「郡王饶命……小人也是一时糊涂,才弄了那些毒药,那些诬陷、驱人的事儿,都不是小人谋划的啊!」
「还敢求饶?还敢不认罪?信不信你范爷爷活剐了你?!」范炎霸蛮劲儿一上来,抽出一旁侍卫的腰刀直劈下去,在王神医背上划出一道尺余长的血口子!
「我说!我说!小人全都招!」王神医疼得浑身打颤,又不敢躲开范炎霸的踢打,「是揽翠!她拿来几个包药的纸皮,说是柳参议平时用的药包纸,让我调配一些打胎药放进去包好,然后她会安排在柳参议小院负责打扫的丫环,用毒药替换柳参议屋里的……那厨房……厨房的事情也是揽翠她安排的!」
「揽翠?!」
范炎霸咬牙切齿地调转虎目,颤着带血的腰刀一步步逼近跪伏在地上抖成一团的揽翠,一副索命阎罗的狰狞模样。揽翠被范炎霸凶神恶煞的样子彻底吓破了胆,再也顾不得其他,拼命磕头,声嘶力竭地哭喊,「郡王饶命!郡王饶命,是小姐……是小姐,不是我,都是小姐叫我做的,我不敢说谎,这些都是小姐指使的……」
知道大势已去,姚晓娥心口一股气儿没提上来,「咕咚」一声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哪里还知道什么大家风范,爬行上前抱住范老夫人的双腿,哭喊「饶命」。
人证物证聚在,揽翠、王神医等人在范炎霸连打带吓的一番逼供下,将怎么假孕骗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