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你们都出去!」老夫人的声音变得冷冽而不容转圜。
姚晓蛾狠狠地剜了揽翠一眼,垂目行礼,「孩儿先行告退了……」
带着揽翠退出老夫人的院子,姚晓娥有些恼恨地理怨揽翠,「你怎么那么多舌?你只要引得老夫人去找范阿大问老将军的行踪即可,为何要说后面那些多余的?」
「揽翠多嘴,揽翠多嘴!」揽翠假意抬手抽了自己两个小嘴巴,可怜兮兮地吊着眼睛看姚晓娥的脸色,「我是怕劝不动老夫人,打算用那个柳曾氏给老夫人下个猛药……是揽翠心急了!会不会……弄巧成拙?」
「我看倒也未必……下面我们按照计划接着办……」姚晓娥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笑意,谁要惹我不痛快,我就让谁痛不欲生!
姚晓娥走后,范老夫人尽显焦躁地坐在榻上,曾燕云这个名字简直犹如魔咒,一下子击中了她!她还记得二十多年前,一直以为对感情忠贞的丈夫晚上偷偷溜出卧房,只为和那个有夫之妇私会!他甚至为了那个女人冒死去请求先皇特效前朝罪臣,得知那个女人被放出监牢,离开了京城,便派无数手下去找寻那个女人!即便是时隔多年,仍是对望天空,久久长叹……
随着丈夫度过乱世,范老夫人也不是耳聋眼盲的无知妇人,姚晓娥和揽翠无端端的自述委屈,不外乎是想编排些是非,给柳沐雨告状!那些什么柳沐雨说老将军早该娶了他母亲,入主郡王府之类的话、更是拙略的谎言。范老夫人心里明白,没有哪个准备加入夫家为正妻的人,还没入门就开始到处说得罪未来婆婆的话,不知道揽翠是不是真将自己看成是愚钝的老妇人,想用这些漏洞百出的谎言激怒自己,但「曾燕云」这三个字却成功地让自己无法释怀了!
范老夫人无意识地揉捏着手里的玉石佛珠,这么多年吃斋念佛,以为能求得心静神安,没想到只听到「曾燕云」这三个字,自己就焦躁得想要发疯!「曾燕云」就是自己心底最晦涩的魔障,魔障不除,自己永无宁日!
「来人,去把范阿大叫来!」
范老夫人心中越来越烦乱,这次一定要把夫君的所有行踪都问个清清楚楚才行!
拾着自家书房里最后的一些书籍,柳曾氏一边忙活着,一边上下打量一旁的儿子,「儿啊,这些日子……在王府过得还好?郡王……没为难你吧?」
柳沐雨想起昨日里一整日yín_luàn乱荒唐,慌乱地将手边的卷集放入木箱,借此掩饰心中的羞意,「挺……挺好的,娘您别担心。」
「你身体不好,这次远行准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