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辉伏在他背上,晕乎乎的感受到轻微的颠簸,明白自己这是彻底安全了,心里也不知道还该不该恨他,勉强打起神,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这是他一直没来得及问出口的,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答案了。
张钊脚步一顿,半响没好气的回道:“闭嘴!”
于是夏辉就真的闭了嘴,一直走到楼下,都没再吭声。
张钊把他放到小区楼下的花坛阶上,刚才那场战斗似乎耗了他过多的体力,紧挨着夏辉坐下开始歇气。
夏辉无力的靠着他的胳膊,摆明了不太想理会。
张钊没再损他,只是低头,揉着他的脑袋,低声抱怨了一句:“不省心的货。”
他额头上的冷汗滴下来,正打在夏辉脸颊上。
或许是喘的太急,夏辉忍不住抬头,却发现张钊的脸色是那种明显的惨白,嘴唇泛紫。
他一惊,殷红的血迹沿着两人走来的轨迹点滴洒了一路,张钊的腰侧,外侧的防水衣被豁了个长长的口子,鲜血正沿着拉锁淌下。
他就在那一片鲜红中,呆呆的木在原处,然后蓦地两眼翻白,果断往后一栽。
失去意识前,耳边回响的是张钊的咆哮:“操,挨捅的是我,你丫昏什么?”
我晕血啊,夏辉理直气壮的想。
8
空气中飘着一股来苏水的气味,不难闻,但是足够让人联想起一些美妙的或是不美妙的记忆。
夏辉睁开眼,额角酸胀的难受,勉强撑着身体试图坐起来。
病房里传来了几个人小声的低语,侧目看过去,是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正一面询问着什么,一面在手中的笔录上写写画画。
似乎是发觉吵醒了他,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冲他微微一笑:“打扰你们休息了,抱歉,我们过会儿再来吧。”
等到两个人走出去,张钊才把视线转移到他这儿,小声问:“醒了?”
“唔,”夏辉揉着额头,“我睡多久了?”
他脑袋发晕,生理性的反胃。在病床上摇头晃脑的许久,忽然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哆嗦,有点慌乱的去看张钊。
张钊没多说话,他上身的病号服衣襟大开,腰上还厚厚的裹着一层纱布。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稍稍向后错出一点空位置,拍了拍自己一侧的床铺:“过来。”
夏辉低头考虑了下,一咬牙,很没出息的过去了。
张钊的胳膊充满力量,搂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被整个环抱的错觉,夏辉枕着他坚实的肩窝,琢磨了半响,还是把满肚子的疑问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该问什么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