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消极抵抗,可奇怪的是每次不管他租到哪个区,过个两三天这位大爷都会出现在他家楼下,淡定的告诉他自己改负责这一片了。
没办法,他只能最终默默的爬回自己原本的住处。
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神马好期待?
快被虐了有一年了,夏辉挠着头想,已经习惯了一个电话就自觉地搬箱子下楼,也习惯了每天4点定时出来那么个人顶着张欠消的脸冷冰冰的和他说几句话。
当时自己接到电话,正好赶上那条差评刷出来,他一生气,头一次硬气的吼着让张钊要么上门取货要么就滚蛋再也不见,结果张钊倒是上楼取货了,还顺手把他的人给办了。
现在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撵出去,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个很难。
原因嘛,他捏了捏自己处于正常人状态的胳膊,默默的泪目。
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喂,过来吃饭。”张钊已经脱掉了外套,只穿了背心,正露出结实漂亮的二头肌,施施然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帅气的脸冷冷的笑着:“你最好别琢磨什么鬼主意,骑了一天车烦死了,现在正好想骑点别的泄泄火。”
晚餐是菠菜鸡蛋卷和凉拌熟肝,简简单单的两道菜被张钊料理的让人食指大动,夏辉塞了一嘴的饭,觉得至少有那么三四年没这么幸福过了。
要不是屁股还一抽一抽的疼着,他简直想搭着张钊肩膀无比热情的邀请他留下来。
“瞧你那一冰箱猪食,瘦得猴儿似的。”张钊夹了一筷子菜,又扯了纸巾给他擦嘴。
夏辉没躲,闷头照吃不误。
这顿饭吃的还愉快,夏辉摸着再度吃撑的肚皮,歪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不怎么灵活的大脑忽然智商回炉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开始就不对劲。
张钊洗好了碗,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来,挨着他坐下来,一声没吭,毫不客气的夺走了遥控器。
“喂,”夏辉斟酌了一下语言,“那个你,平时走哪儿都带着套么。”
难道眼前这个冷峻又强壮的家伙是传说中的约炮狂人?
张钊“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个小袋子,这次是杰士邦的。“你们家楼下超市买东西送的。”
夏辉家的楼下有个不大不小的便利店,老板三十多岁了依然独身,凭夏辉多年来敏锐的直觉,他应该也是个gay。
当然,夏辉的直觉只对特定人群管用,打死他估计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被张钊这种看上去无比正常的人给qiáng_jiān并且自己还爽的不行。
“那我的内裤……”夏辉想到了更关键的,吞吞吐吐的问。
“你给我的。”张钊这次回答的更直白。
“胡说!怎么可能?”夏辉惊悚了。
“你忘了,第一次来你家货,你都和我说什么了?”张钊抱着胳膊看他跳脚的样子,“早我就知道你是一类人。”
夏辉想了半天,无论如何记不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是他喝了点酒正头晕,平时件的老王来电话说以后自己不管这片了,自己徒弟就在楼下,然后他迷迷糊糊的去开门……第二天就陷入了张钊长达一年多的神折磨中。
“你喝多了,把我手里正打算送的邮包给夺过去拆了,拿出里面的东西傻笑了半天,然后特别沉痛的扔给我说:退货!尼玛这牌子漏电!”张钊拍了拍他震惊的脸,“那是别人刚买的男用按摩棒。”
“临走你还抱着我嚎叫说一定要给我留下点纪念。嗯,就是这玩意。”张钊索性把那条承载了夏辉无限欢乐的内裤掏出来展平在茶几上,用批判的眼光审视上面的浅色花纹,当然他就不提醒夏辉这是当时从身上现脱的了。
夏辉傻在原地合不拢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头一次有人送我这种礼物,应该感动的不是么。”张钊抿了抿嘴唇,冲他很邪气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