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吵你睡觉了?”
郦寅初看他脸上窜红,初时还不解,陡然明白了,也不由得羞赧,“……你是甚时候知道的?”
孙武比他更窘迫,“……就一日你跟少爷、嗯、那个,我看见了。”
郦寅初眉一横,“不许同你家少爷说!”
孙武又瞪他,“这还消你说!”
两个就埋首扫地去了。
又过得两年,孙家诸多事务都交由孙惠崇打理,孙家大少爷不知所踪。
吱呀。
吱呀。
孙惠崇掀开藤蔓,抱怨道,“大哥和那讨厌的傻子为何喜欢这地方!真教人难走!”
孙武比他轻松百倍,“还不是二少爷你疏于勤健体魄,才会走一步喘三步。”
一条油光水滑的黑狗窜了出来,孙武开心道,“阿黄,你怎知我们来了?”那黑狗竟是来为他们引路的。
走不多久,赫然一圈篱笆,里面三间土屋,盖了砖瓦,一旁有花有草,有菜有鸡。
门口藤椅上坐一人,正闭目养神。
“大哥!”
其人正是孙少爷。
他眉眼一舒,“惠崇!孙武!”起身相迎,“哟,阿黄也来了。”
三人便闲话了一阵。
元来孙少爷当日是说:你我二人不如也学那黄姓隐者隐居罢?
于是待孙惠崇接管孙家布庄,他两人便也搬至覃镇牯岭子相接处,离当初带他们出林的那位不过几百尺之遥,也算做了芳邻。
石鉴山一代魁首,如今种地打猎,守一方温柔,却比得天下更快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