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云曦低头一笑,原来是他在搞鬼啊。敢情是他给自己解围了啊。可是他一定不知道她自己用面膜法,也可以解围的吧。
“本来我可以搞定啊。”云曦虽然心下喜滋滋的,可是也不忘想要表现自己,想让他知道自己当时多么的急中生智。
岂料,对方的回答是:“以后不许把脸上弄得黑乎乎的。本王不喜欢抱着黑炭入睡。”
“哪里,那是面膜。还有泥巴面膜呢,你少见多怪罢了。”其实云曦想的是,若是让她做那黑泥面膜,全身的那种,她也未必会乐意。
“黑色的都不许。”
云曦还想说什么,却被人凌厉的视线,硬生生堵住了嘴,只好笑笑,仰着脸貌似顺从道:“是,相公。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似,你叫相公,听着倒是挺顺耳的。以后也可以这样叫。”
“是,相公。”云曦腹语:喜欢的就准做,不喜欢的就不许,真是霸道啊。
“我,饿了。”冥凌松开了外套,只穿了一套白色的里衣裳。云曦清晰闻到了那里面的汗味。听到他说饿了,云曦屁颠就下去给他找吃的。
在厨房,有她早早给他留下的吃食。
这些是她亲自给他做的。
轻轻端上楼,放置在圆木桌子上。一大碗白米饭,金钱芝麻虾,干煸肉丝,栗子白菜。放置在他跟前:“请吧。”
早就知道他可能饿,还好准备了这几样,都是她自己亲手做的。那蒂娜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冥她捣鼓这些,一定要她把菜谱一并留下。
她觉得,告诉人家也无妨。反正自己也是在网上学会的。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只是蒂娜却对她愈发欣赏和喜爱了。
一直觉得心胸宽广。说如此重要的食谱,竟然说给就给,实在是佩服。
“一起。”冥凌坐下后,抬头邀请道。
“可是,我不饿。”今日虽然做了很多事,可是都在厨房打下手,偶尔试菜,已经在不经意间就把肚子给填饱了。
“你这手,还没好,就不要乱走动了。”
“醒竹那药,若是带身上就好了。若是涂上,几个时辰就好了。也不需要如此。”云曦有些懊恼地道。
“是本王没好好保护你。”一边吃饭一边道,瞧得出虽然菜色不错,可是他食不知味的样子。
未免让他一个人吃着无趣,云曦也拿着筷子,夹菜道:“你看,我这手挺灵活的,就不必因为我操心啦。”她最怕自己成为他的负担了,就算对方觉得是甜蜜的负担,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在这世间,她最大的缺点,就是见不得自己在意的人脸上暗淡的神色。那会让她觉得世界都是暗淡的。
“其实,我知道若不是王爷机智,那阿兰妮说不定就认出我来了。相公果然机智。对了,相公你今日外出还做了什么啊?”他今天外出时候,也是穿着衣裳,可是这绥城一天里都会有一两个时辰有风沙,可是他身上的衣裳却很是干净。
那只能说明一个原因,他曾乔装打扮过,还是穿了别的衣裳过。
冥凌不再说话。
云曦见他在开始吃多一些了,也就不再多言,等着他先吃饱喝足后,别的再看吧。就这样这样安好地看着她吃饭,云曦竟然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一种很亲密的幸福。仿佛这个时候,用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要与她交换,她也是不愿意的。
“去拿张纸笔过来。”吃完饭的冥凌,如是说道。
地形图
“这是地形图?”云曦望着那上面画着的一些街道和建筑物后,明白了他画的是什么。
这个比起一般的地形图,愈发丰富和具体一些。
这一整日出去,他竟然做了这么多事。不由赞叹道:“你好厉害啊!”难道过目不忘吗?
“这是一个将军应当有的基本素养。”在冥凌看来,能画地形图,能快速记忆所有战地情况,都是最基本的素质。
“也不知道佟大将军听见后,会如何想?”云曦窃笑一声。这一趟果然没白来。也不枉费她辛辛苦苦应付那蒂娜了。
只是,那佟大瞧着就是个粗人,对这种地形图应当兴趣不大。
“好在他不会。不然,你相公我怎么让他成为我的手下?”冥凌眉头一挑,略微有些小得意。
“也对。”这点她倒是很赞同:“所以说,但凡给你作对的人,都是傻子。”
“所以,你要做傻子吗?”冥凌反问云曦,且嘴角勾了地道了一句:“貌似,有个人就很喜欢跟本王作对。”
云曦自知他说的是自己:“有时候而已,也不是很喜欢。”
谁喜欢跟他作对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再说了,分明有时候就是他故意跟自己作对才是啊。
这个那人,真的是。
曲解。赤果果的曲解呢!
“呵。”冥凌画完后,再检查了一边,这才松了一口气。把那纸张折好,却找不到到底藏在哪里最好。
“我有办法!”云曦把那地图卷曲成一条后,想起了什么似的神秘笑着道。
“你有办法?”冥凌许是累了,后背靠在躺椅上,双手环绕胸前,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女子。她有时候能让人惊喜,从“飞鸟”就可以看出来。
他倒是很乐意看看她这回会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她这样有趣,竟然他有一种害怕有一日失去她的感觉。若是真有那么一日,他……不敢想。
“当当当。”云曦把头顶的发簪给取了下来,好似在献宝似的扬在他跟前。
那是一根木簪子,在冥凌看来没什么特别的。当时以为她是因为要出来,不方便戴些珍贵珠宝,便也没说什么。再者,她戴着倒是恰如其分地好看。
虽然是质朴了些,可并不影响别出心裁简单型的气质美。
“然后呢。”冥凌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了。
云曦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什么事了。这仿佛一个表演魔术的人,当场被人拆穿一样,有些不知道该继续还是该就此打住。
“额,就是这里面是控心的。”
“本王还以为你是说,在上面刻字。”若是刻字,她那手是不可能的,若是让他,他也的确没做过这等事。里面是空心,倒是值得一试。
显然他是没想到,她竟然让一根木簪子里面掏空了成空心。
云曦有少许得意,原来他并没有猜到这发簪里的玄机啊。好在刚才脸皮厚了一些,才有这回的扬眉吐气:“这里面可以放东西。哦,我先把这个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