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着他抱着她出了水面……
一口气才松了下来,却又再次紧绷了神经,她竟然再次被陷害了。
而且还是在这样明目张胆的情况下……
可是他的眼神,为何是那样?他那是埋怨自己不相信自己吗?!
你就那么不在乎?
冥府,别苑。
“你回去吧。我来照顾她。”冥凌看了也不看云曦一眼,眼睛直直望着躺在床上,一直闭着眼睛看起来虚弱无力,极其惹人怜惜的桐月龄。
喜兰跪在屋子内,哑着声音哭着求道:“王爷,请替我们小姐主持公道啊。王妃突然说要见我们小姐,约在了湖上,后来说着说着就对我们家小姐生气。我们小姐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就顶撞了下,然后就被王妃给推入船下了……”
“不是这样的!”云曦摇头反驳,笃定。她在波澜不惊的脸上,内在其实恐惧纷飞,她在期待她的信任。
冥凌冷眼看了一眼喜兰,道:“你伺候你家小姐不周到,下去领十板子。随意说主子坏话,下去领二十板子!”
云曦松了一口气,他终究是相信自己的吧。一丝感动,从胸口位置蔓延而出。
可为何还是一幅冷冰冰的模样?
“咳咳。”床上的人醒来了,微微睁开眼睛,彩醒来便求饶道:“王爷,求你放过喜兰。她也是护主心切,若是要责罚就责罚我吧。虽然是曦妹妹不小心把我推了一把,可是也怪我一不好好抓住,二还不会游泳。”
声音较弱得让人生怜,若不是因为知道一切来龙去脉,云曦自己也几乎要相信了。她此刻很确定了桐月龄要诬陷自己,最想知道的就是冥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何他只让自己回去,虽态度有些冷,可是却跟平日里他要忙着处理政事,在书房的时候忙碌无暇顾及其他时,跟她说:“你先回房”,时是一样的语气啊。
“一,是你约我的,二,我没有推你!”云曦简单明了反驳地道,必须主动辩驳,无论是否被信任。
“王妃,您是主子,我怎么敢约见您,还大冬天让人外出呢。”桐月龄声音虚弱地辩解道。
“……”可惜有没有证据。她用的是一种太阳光下,一遇热就会散去的墨,以至于连痕迹也找不到。更别提用来做证据了。
“王爷,您相信我吗?”云曦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冥凌,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了,他似乎清瘦了些。想必这一回,公务很是繁忙。
“本王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
原来,他终究是不相信的。
同时他又道:“这里以后暂时是月龄的住所。我只知道有个人差点因为你而丧命。”言下之意是让她走并且不信任她且责怪她的意思吗?
“……”云曦默。
“王爷,请替我家小姐做主啊。”喜兰不怕死地道。看得出倒的确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单这点来说,还是蛮让人佩服的。
“拖下去。打三十板子。”冥凌吼了一句,便来了两个别苑的嬷嬷把喜兰给拖了出去:“主子间的事情,也是你个奴才可以随意多嘴的?!”
桐月龄还想说什么,可是她清楚这个时候的冥凌是动怒了,可是也实在不忍心让喜兰被打三十板子,便从床上下来,跪着求道:“王爷,喜兰是多嘴。我来管教就是。如今,我可只有她了。若是连她也没有了,那我……”
说完梨花带雨地哭着。
冥凌的心,似乎软了,抬了抬手,终究作罢。
桐月龄开心地道:“还不快放人,王爷都同意了!!”那两嬷嬷才松开了打了几屁股的喜兰。
那些嬷嬷本来就见不惯喜兰耀武扬威的,如今有个机会可以让她挨板子,便都没客气,虽然只五六板子下去,也足够喜兰屁股开花的了。
“你走吧。”冥凌瞟了一眼云曦。
“是,王爷。妾身告退。”脚下有些软……险些有些站不稳。
桐月龄亲眼见到,当云曦快跌倒时,冥凌明明伸手就可搀扶,可是他却一动不动。
这个细微的细节,让她心喜。本以为冥凌会留下来,岂料却被老祖宗来的人,给接着两人一块回府鹊。
“又是那个老太婆!”她是恨透了老王妃了。桐月龄半坐在床头,她也不明白冥凌到底看没有看出来,自己是故意落水的。刚才的态度虽然貌似对自己挺关心,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因老祖宗缘故,两人共乘一辆马车回府。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多说话,静默到府。
云曦神色暗淡回到了房内,而冥凌去了书房处理了一些事物,再回房的时候已经是亥时。
“听话你胃口不好,所以晚上没吃东西?”冥凌清洗完毕后一边除衣裳,一边问道。
云曦背对着他,脸一直望着墙壁内侧。假装已经睡着了。
“本王知道,你不会做这样的事,可是你竟然一点醋意都没有表现出来,你觉得你这是一个做妻子应当有的表情吗?”冥凌有些生气了,怒道。
听见她这话,云曦的眼泪就出来了,依旧不睁开眼睛,任凭眼泪浸湿了枕头。
她怎么会不在乎,可是她又怎么在乎?
他都已经让人给住进去了,之前也没有问过半句。
如今从京都回来,也先不回府里头,直接去找她。明明知道她是假装的,也不责罚。还要自己怎么吃醋啊!
“对,我就是不吃醋。”云曦心一冷,口不对心地说道。
说完就后悔了,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冥凌一恼怒,直接把她按倒,吻了上去。恨不得把身下的人,给活活吞进去,化为自己的一体。
重重压在她身上,却在感觉下面的人如同咸鱼后,直接的没有了兴趣,无力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道:“睡觉!
寒冬,两个同床异梦的人,都睡不着,可却谁都不愿意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