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挽着云曦的手臂,就出了西子苑。也不在乎此刻对方是男装打扮。
果然,一出王府,来到闹市区。就被人指指点点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美女啊?”沈南心虽是如是说,可是却是用衣袖挡住了半张脸。是啊,这人言可畏,若是传到家中父母那去了,可就要迟不了兜着走了。
“说好了啊。礼物额外要给我一套男装!”沈南心恶狠狠道。
云曦莞尔一笑:“没问题!”
抱打不平
“这颜色,真好看!”云曦逛首饰店倒是有些经验,可是逛布艺却并不是很多。
她看中的是水湖蓝的布料,上面有金色的线,绣着一些纹路。并不是花朵,是一些类似于树叶卷曲的纹路。
瞧着很是舒服,全然忘了自己此刻是一身男子打扮。
“这种料子,过于厚了。不适合做这个季节的衣裳。”沈南心略微瞧了一眼,并没看上,顺带挤眉弄眼提醒她,此刻是男儿身。
云曦会意一笑。
沈南心也的确并不喜欢这种颜色,虽瞧着很舒服,可是却不太出挑。她喜欢比较浓墨重彩一些。哪怕是深蓝色,也要蓝得高贵高端。
如同,她此时手中握着的料子。靛蓝色丝绸,丝滑透亮,穿起来如同二层肌肤:“就用这个吧?我要要做你身上的那种款式。”
指了指云曦身上的那套男装。店家在听到这话后,尴尬一笑:“我们这里只卖布料,不做衣裳。若是沈小姐需要,可以介绍上好的裁缝给您。”
沈南心听见他这话,眼神瞥过,双手环绕在胸前,一副你多管闲事的模样道:“谁在跟你说话了啊。没听见我在跟她说话嘛。”
“是,是,是小的多嘴了!”店老板冒着冷汗,这沈小姐可是店里头的vip啊。沈家人虽然不多,可是若是加上给佣人的料子也在这店子购买的话,也算是不小的单子呢。那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云曦的注意力被外头的嘈杂声,给吸引了。顺着声音来到外头,瞧见一个衣着简单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在跟一个挺着大肚子穿着华服的男子争执。
书生模样男子,手中拿着一幅画,脸色通红,却憋不出几句正经的骂人话,文绉绉地诉说着,你不买,可以,只要货物不损坏就可以了。
可是那歌肥头大耳的男子,却得理不饶人地道:“你这画,我才付了银子,一阵风过来。我还没来得及收好,就被风吹成这样了。你说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挂墙上啊??”
沈南心付了银子,让青羽抱着那布匹。也寻到了外头瞧热闹的云曦。待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抱打不平起来了:“银货两讫的事情。你买都买了,还让人家赔银子,那你买了新鞋子,穿烂了再让人家退银子,不是一回事吗?哪有这样的。”
书生竖起大拇指,道:“这位姑娘,说得极是。”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这条街上所有的金器都是我表姐夫的堂姐家婆婆的弟弟家亲戚开的。”
沈南心噗嗤一笑。
云曦也实在是没忍住,现如今竟然还能这样攀亲了啊!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那也不能没有王法啊。在哪里都说不通的啊。”
“那,咱们就去见官!”肥头大耳男子道。
可是一听说要见官,那书生竟然胆怯了。收拾好摊子上的书画,就要准备离开。
“诶,你别走啊。别走啊。”肥头大耳男子,瞧着他要走。硬生生挡在了人家前头。瘦弱的书生,也不过是肥头大耳男子体重的一半吧。
虽是瞧着有些弱不禁风,可这回书生貌似多了一些风骨。把几个铜板放在了他手上,道了一句:“算我倒霉。”便抱着书画,走远了。
那男子,握着那几个铜板,心情大好地抛送在空中,正得意呢,却被云曦给老老实实地接住了。
“这位兄弟,你别多管闲事啊!”男子明显不悦。
云曦双手反至后背,挺着胸膛,压低声音,站得笔直地道:“这闲事我管定了。”说不清是为什么。或许是见不得人欺凌弱小。也或许是因为那男子似是京都口音。也可能因为若是冥凌的话,定然不会允许在北冥街头有这种无赖事无赖人吧。
沈南心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来今日里不用自己出手,也有好戏看咯。
没想到向来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的冥王妃,竟然也有主动惹事的时候啊。她就差双手鼓掌表示赞同了!
“就你?!”男子肥硕的肚子,抖了抖。脸上的肥肉,在太阳光下,显得愈发亮得油光满脸。
“就我!”云曦把手中王府的令牌,拿在手中,杨在他跟前。
男子瞧见那令牌后,才傻了眼,跪地求饶道:“对,对不起。这位爷。小的不知道您是王府的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还不快滚。”青羽在旁边,吆喝道。
实在是见不得那男子,一个劲在王妃面前磕头,而胖胖的身子上,发出一股子让人很是不舒服的味道。无奈之下,才吼了。
“小的这就走,这就走。哦,不,这就滚。”说着连滚带爬地就消失在了眼前。
云曦望了望手中的令牌,笑着跟青羽说道:“没想到这东西,还是蛮有用的。”小心地再次放好。
并让青羽赶快把铜板给那书生送了去。
沈南心望着那令牌一脸羡慕:“是老祖宗给你的吧?借来我用用如何?”说着就伸出手就要去那。被云曦给轻拍了下手,给打回去了:“不行!”
“那算了。反正我沈南心在北冥,也没有人敢欺负我。”虽是这样说,眼珠子却还是瞟着那令牌,有那东西,就算是老爹也有些事不能强迫自己了。可是……没办法这令牌给了云曦没给自己。
嘟嘟囔道:“老祖宗就是偏心。你才嫁过去多久啊。果然不把我当自家人。”
云曦揽着她的肩膀安抚道:“我的沈大小姐。你还真计较上了啊。老祖宗就是怕我在外头再惹什么事。给我个令牌是时刻提醒我,要记得自己身份,不要有辱了王府的颜面。”
虽然听着这话,怎么那么像是莫名其妙的借口呢,可是听着听着沈南心竟然觉得自己心里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