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打着秦歌彦,手心逐渐发麻。
秦歌彦没反抗,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仿佛被剪断了提线的木偶,木怔怔的任由云殊烟打骂,他两边脸颊很快便肿胀起来。
打着打着云殊烟的动作就变得迟缓起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接连不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从指缝间溢出。
云殊烟哭道:“看看你都把云清害成什么样子了?算我求你了好吗?放过云清也放过你自己,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再纠缠下去只会浪彼此的时间。”
秦歌彦张了张嘴,喉咙里似乎堵着什么东西,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很喜欢云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喜欢是否会对他造成困扰?自从你出现后,我们家就变得鸡犬不宁,云清的生活从来没有太平过,你的喜欢对他来说只是负担!”
秦歌彦整张脸都是灰白的,在惨白的灯光下几乎白到透明的地步,他目光怔怔望着云殊烟,像是在想些什么。
“我真的很喜欢清哥,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他,我只是想让他更喜欢我一点。”秦歌彦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他的辩解太过无力。
云殊烟掀起嘴角,笑容冰冷又格外嘲讽:“我宁愿你讨厌他,你的喜欢是自私的,你的快乐永远建立在云清的痛苦上,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吗?”
云殊烟说了很多,也不知道秦歌彦有没有听进去,不过在手术室上方的红灯熄灭之前,秦歌彦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几个护士把还处于昏迷状态的云清推到病房,云清肚子上缝了十五六针,孩子在医生的努力下好歹是保住了,也不知道云清听到这个消息后该哭还是该笑。
云殊烟忙前忙后把各种用缴了,再办了个住院手续,最后才去见了给云清缝针的几个医生和护士,他们都是唐医生的朋友,也再三保证不会把云清怀孕的事说出去。
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云殊烟还是让助理去打听了他们的家庭情况,并塞给他们家人一笔数额不少的钱。
云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睁开眼睛只见雪白的天花板,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天以至于他的大脑都是空白的。
眨了眨眼,一颗熟悉的脑袋突然凑了过来。
张婶惊喜道:“哎呀少爷,你终于醒了。”
“张婶?我们这是在哪里?”云清在张婶的搀扶下坐起来靠在床头,环视了一圈四周,发现他躺在一间单人病房里的病床上,右手还挂着点滴。
昨天的记忆后知后觉涌入脑海,云清这才想起自己做的那些蠢事,顿时感到一阵头疼,他发誓那绝对是他太生气了才会那么做的,但凡稍微冷静一点都不可能拿刀划自己肚子。
云清自认是个非常怕疼的人,之前被周医生骗了以为要做手术的前几个晚上,都吓得辗转难眠。
他真的是被秦歌彦的行为气惨了,当初得知秦海骗了他也没这么愤怒过,云清深深感觉自己真是栽到秦歌彦手上了。
“在医院啊,昨天接到小烟电话后我就过来了,看你这样可把我吓坏了,幸好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先生和太太,不然他们又该担心了。”张婶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可沉浸在思绪里的云清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安静没多久,张婶又想起什么:“对了,今上午楚少爷和王少爷给你打了很多电话,我接了一个,还跟他们说了你在医院,他们说今天会过来看你。”
楚翰和王南都是张婶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他们经常跑到云家找云清玩,三人关系铁得走到哪里都要黏在一起,长大后即便各自有了生活圈和事业,他们的友谊也一直保持着。
因此张婶还以为楚翰和王南都知道云清怀孕的事,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张婶没少听云清给楚翰打电话说秦歌彦的坏话,言语间压根没隐瞒他和秦歌彦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