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尘同龄,只是专业不同钱尘一直没有发现,大概没人会想到钱育才会把儿子与私生子放在一个学校吧。
资料里有两份结婚证,颁发的地址不同,两份结婚证中间的日期仅仅相隔了几天,但相比与原配的结婚证,钱育才与吴雅的结婚证日期更具纪念价值,可见是有意为之。
资料里还有一份遗书以及一本钱尘母亲留下的日记,这本日记是钱尘整理原身母亲的遗物时发现,日记被巧妙得藏在了一个很巧的玩具箱隔层里,原身的母亲为原身准备了18年份的礼物,在礼物上都用心的署了名。
这些东西应该都是钱育才检查过的,好在原身的母亲心灵手巧,钱育才一直没有发现里面的玄机,现在的钱尘也是因为有了目的性一遍又一遍仔细检查后才发现了猫腻。
钱尘在日记里主要的地方都贴上了标签,那里面有她发现丈夫不忠,后来遭到家暴的记录,她被迫关在家里被说得了抑郁症,在日记后期她还写到自己可能会活不久,因为她发现钱育才准备了大量的安眠药,经常添加在给她喝的水里,她反抗却只能被打,钱育才还用孩子威胁她,令她不敢求救,只能将所有的事写在日记里。
校长对这份资料里所有的事实都无法接受,他颓然地跌坐在了椅子上,钱尘有些担心的看着校长,校长的脸色惨白,双手紧握手里的资料,双目更是狠狠地瞪着钱育才,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他极力搓合的两个孩子结果居然是这样。
校长拨打了报警电话,钱育才虽然声音很轻但还一直在对钱尘骂骂咧咧,听到校长报警的声音连忙回头辩白,校长皱眉看着他,最后怒气冲冲留下一句:“你好好跟警察狡辩吧!”
校长直接离开了办公室,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两名抓着钱育才的保安又通知了别的保安过来,几个人围着钱育才将他带去楼下。
看到被押着的钱育才,学生们好奇的指指点点,钱尘靠在一根石柱上,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没人看出他什么表情,张孝纯就站在他的身边,两人都没有说话,钱育才却一直不停的叫骂着。
警车很快就到了学校,钱育才直接被带上了警车,因为要录口供,张孝纯和钱尘也配合的自己叫了车跟在警车后面去了警局,两人都有准备好的证据,直接交给了警察,一连串的记录过后两人才得以离开警局,钱尘心情很好地上了车。
钱育才被留在了警局,等到警察再去学校调查的时候,钱育才的更多黑料一样一样被暴露出来,校长更是把之前数量庞大的举报材料一股脑交了出去。
从警局出来,张孝纯很想和钱尘说点什么,只是钱尘上了车后就把头转向了车外,一副完全不想说话的样子,他觉得钱尘对他的态度似乎又回到了两人刚刚认识的时候。
张孝纯一路上都在想办法,一直到车把钱尘送到了楼下,张孝纯付了钱下车追上已经上了楼梯的钱尘。
“小尘。”
钱尘没回头,脚步停在了原地。
“小尘,你还不肯原谅师兄吗?”
张孝纯等了好一会才见钱尘转了头,只是他依旧低着头,钱尘的声音有些轻,张孝纯靠近了些听到他说:“师兄没有做什么需要我原谅的事。”
“不,之前我不应该怀疑你,更不应该那么武断地对你,这是我的错。”
“在那种情况下,怀疑才是正常的,师兄没做错什么,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上去了。”
“小尘,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张孝纯想问的有很多,他甚至想将眼前瘦弱的青年抱进怀里好好安抚一番,可是他看出钱尘现在有点排斥他:“你说因为我才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希望是什么意思?”
钱尘抬头看了看张孝纯,似乎很不想说,张孝纯固执的等着,终于钱尘开了口:“我很早就想脱离他的掌控,考上一个外地的大学是我当时唯一的希望。
但我认识了师兄,师兄对我很好,让我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关心,我不想失去这样的关心,所以我选择了留下来。”
钱尘已经上楼了很久,张孝纯还站在原地,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既开心又觉得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