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这么凶吧?”典喻有些无奈,“至于这样吗?”
“什么都不知道他凭什么说教?”边牧冷声道,“我最烦这种随意插嘴别人家事的人了。”
“他也没说什……唉,”典喻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道,“我们等一等吧,等你爸醒了之后问问情况。”
“他不是我爸,”边牧对这个称呼很是抗拒,“我的家人只有你和崽子。”
典喻看着他,此刻的边牧就像个小孩子:“可你也姓边,这个不能割舍吧?”
“如果不是我妈妈她”边牧一提到这件事,表情就变得很不甘心,“她不允许我改姓,我不会姓这个的。”
“毕竟你母亲爱他,你又是他们俩的孩子,”典喻抱了抱边牧安慰他,“乖,别想了。”
他们从下午守到了晚上,连伪装了下带进来的猫包里的崽子都醒了,他一开始还懵了下,透过背包可视窗看到爹妈后就安心了下来。
崽子还挺聪明的,自己透过拉链缝隙一点一点的撑开,生生挤出了个小脑袋冲着麻麻喊饿,来得匆忙的典喻就带着儿子出去随便买点吃的,只留边牧一个人僵硬的守在病房里。
等典喻带着崽子又偷溜进医院(毕竟宠物是不能带进医院的),刚走到门口就见病房门大大的敞开着,里边的边老头已经醒了,坐在床头看着边牧欲言又止,而边牧则远远靠着墙环着胸,看哪都成就是不看边父的狠狠无视他。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尴尬。
典喻叹了口气,走进来做和事老:“那个,你们在干什么?”
“我……我快死了,”边老头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我不是故意违背承诺见你的。”
“是我带他来的,”典喻解释道,“您没有违背承诺。”
边老头闻言,脸上隐隐带着失望。
“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来,”边牧觉得这样的边父着实是可笑得紧,便不由的嘲讽道,“所以你就是这样,用你快死的事情来卖可怜的吗?”
“不是这样的,”边父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典喻问道。
“别管他说什么了,”边牧不耐烦的打断他们,他一把拉住典喻的手,“既然他已经醒了,那我们快走吧!”
边父沮丧的看着他们俩,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典喻劝道,“我们先听听他想说什么吧。”
边老头连忙点头,期冀的望着边牧:“我……”
“哇哇哇麻麻”一声连贯又闷闷的叫声在典喻的背后响了起来,典喻一愣,急忙摘下猫包一看,崽子这个小傻子,竟然在猫包里尿了……
此时,典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还好这包防水,没尿他身上。
于是典喻边牧又在边老头面前莫名其妙的忙活起来,一个去打热水弄热毛巾给儿子擦尿擦屁股,一个利用单人病房里的卫生间清理猫包。
边父看得一头雾水,想了一会儿才突然醒悟了什么,想说又不敢说话的看着两人忙忙碌碌。
“我能、我能抱抱他吗?”边老头指了指小崽,试探性的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