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双和他娘是苗疆人,但是他们同那些不一样,你……你别怪我之前不告诉你,只是我不知晓要同你如何说。”
谢松见陆沉璧说话有些慌乱,连忙道;“我又不怪你,着急什么?”
“当真不怪?”陆沉璧问。
谢松点头。
两人相视一会,突得又笑出声来,陆沉璧拍拍自己的脸,低声道:“也不知是为什么,先前还难过的厉害,现在倒是只想笑。”
谢松垂眼看着他,附和道:“我也是,不过是见你高兴,我便也高兴。”
屋外响了一阵炮仗声,京郊的放的礼花在城里也能看见。陆沉璧被谢松身上裹着披风,抱着坐在屋顶上瞧了一阵,等到夜空恢复安静,两人才回房中休息。
临睡前陆沉璧看着睡在床前榻上的谢松,问了一句:“你身上还有伤,睡在那里不难受吗?”
“不难受。”谢松应了一句,他见陆沉璧一直望着自己,奇怪问道:“方才不是说困了吗?现下怎么又神了。”
陆沉璧见这人如此不解风情,哼了一声:“睡了睡了,现在困了。”
见他闭上了眼睛,谢松也走过去将蜡烛吹熄,躺在了榻上。他这两日担惊受怕,又受了伤,倒是比陆沉璧还先入睡。
临了他还在想要明日早些醒,趁着陆老太太还没过来的时候就出府去,省的两祖孙又吵起来。
第53章
谢松早上刚走出陆沉璧的院子,就迎面遇见了陆老太太。她穿着一件带银色风毛的黑色棉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早就料到自己会走,才会故意等在这里。
“老太太。”谢松行了一礼,心里正想着要不要说上一句告辞的话,但是他又不想让这位老太太觉得自己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心中正纠结着,便听见陆老太太出声问:“这便是要走了?”
谢松摇了摇头,但却又点头。他道:“只是有些事情去办,等事情办完便回来。”
陆老太太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缓声道:“去了便不要回来了,昨日我说的话你没有听清吗?我陆婉也算是救你一命,现下你速速离去,就算是报了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了。”
“老太太救命之恩和庄主的留之恩谢某没齿难忘,便是今生做牛做马这份恩情也报答不清。如今老太太叫在下速速离去,可不是要让谢某做了那万人不齿的忘恩负义之人?”
“你?!”谢松平日里沉默寡言,陆婉听他如此诡辩,心中气急不知要如何回答。
谢松见了陆婉双眉立起,一副怒容。心中又记挂着这是陆沉璧的长辈,便在心中一叹,又冲陆老太太行了一礼道:“谢松虽然无父无母,但从小受师父教诲,知道为人立于世间,须得讲究忠孝仁义,还请老太太谅解。”
“你如此行为又算的是什么报答?他年岁小不懂事,难道你就同他一样不懂事吗?这等……这等……”陆婉瞧着他,见谢松定定望着自己,一时间恍然,面前人倒同埋在记忆深处的某个人重合了一下。
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