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这样也算是扯平了吧。
只是这两日陆沉璧也不怎么看自己,连带着拿东西也是自己伸手。谢松想着又是心中郁结,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他盯着被子上的皱褶瞧了一会,还是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五日中没有再发现别的孩子的尸体,但是不安依旧在京城中蔓延着。陆沉璧这两日的脾气也越来越差,房里的灯都是一亮一宿。而庄子里的下人最近都格外小心,害怕将庄主的火气引到自己的身上。
唯一一件能让陆沉璧轻松点的事情,便是秦霜的伤。内里没伤到,只是外面的刀口看着骇人。这两日也已经能下床走动一会。
而谢松这几日都在等着那白衣怪人再找过来。从陆沉璧那里回来,谢松总会在院中再练上快一个时辰的剑,希望着那怪人能出现在墙头,但每天日升西沉,终究还是没有再见到那人。
今日太后回宫,平时热闹的茶摊全部了起来,谢松起床拾好出了趟门,百姓们在路边站着,伸着脑袋想看清太后銮驾的样子。
谢松混在人群中,后面的人虽然有点挤,但是前面都是城巡军的士兵拿着长枪守着,也不敢用了力气,倒是便宜了谢松,被他们顶到了靠前的位置。
前面的仪仗过去,谢松瞧着那八人抬的明黄轿子从自己面前过去,微微低了低头。周遭全是赞叹的声音,谢松突得想,若是陆沉璧在这里,应当是会嗤笑一句,然后说上一句无聊。
还未等的他将脑袋里陆沉璧的样子塞回去,便听见了一声尖叫,面前的仪仗队伍突然乱了。然后便是身边百姓的尖叫声。
谢松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脚背也不知被谁胡乱踩了两下。他伸手随便抓了个东西来稳住身体,刚刚准备道谢,便发现自己的是一把抓住了一位大兄弟的头发,现在他正疼的龇牙咧嘴瞧着自己。
谢松忙松手,连连道歉。
但是前面的混乱还在继续,太后的八人抬轿晃了几下,后面的宫人一下惊呼起来,路边的士兵呵斥着后面的百姓不要往前面挤动。
谢松被挤到一边,他喘了口气,便看见空中有什么东西一晃,便落在了太后仪仗的中间。他一看去,竟看见一具男孩尸体躺在路中央。心中猛地一跳,顿时便被怒火席卷。
只是这次那孩童颈侧的刀口深了些,被从空中抛下这么一摔,头便是歪向了一边,露出发白的切口来。
谢松正看着,便见着又是一具女孩的尸体砸在了地上。
他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衣的人一下便没在了人海里。谢松向那方向赶去,只是路上的人实在太多,他只能死盯着那灰衣人背影,用尽了全身力气往前面去挤。
可那人动作灵活,穿的衣服也是那种不显眼的颜色,就算是谢松死盯着,也不在拥挤中一下看花了眼,让那人一下从自己视线中消失。
太后銮驾受惊的消息一下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谢松见着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多,心想着不能给陆沉璧惹麻烦,便渐渐往街角挤,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便转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如何,他同一个正在翻墙的人眼神撞了个正着,不过与他方才盯着的那个灰衣人并不是同一个。
谢松的后背一下绷紧了,他看着面前的那个人,还未等他说什么,便听见那人憨厚的脸上一笑,摸了摸脑袋道:“我瞧着那边人太多绕不过去,就想着翻墙过来方便一下。”
“这样啊。”谢松瞧着他也是一笑,指了指身后道:“方才前面好像出了事,人一下乱起来,挤得很,你还是别过去了,吓人的厉害。”
那人点点头,从墙